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潶墨白眸色微沉,萦绕在鼻尖的异香,不禁让他面露懊悔和囧色。
明明……明明,他只是想要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为何,为何……会变成这副摸样,他何时这般不能自控了,当真是荒唐!
三乐还没来得及探究腿上那不明的东西,究竟是何物,便被潶墨白此番举动所惊到了。
前几次帮她擦浴时,他还不至于这般,虽每每红着脸奔出门外,但不稍片刻就会回来。
这次反应……为何这般大
该生气的人应当是她才是!
三乐正欲开骂,只见潶墨白转过身来,胸廓一起一伏,双颊绯红,而神色幽幽,此番光景看得她不禁一颤。
他又要发什么疯!
忽然,只见潶墨白垂下目子,随手取过一块锦帕,将三乐身上的秽-物仔仔细细擦洗干净,将人抱起出了浴房抱。
一路上,三乐只觉脑子里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全是方才潶墨白所说的每字每句。
不可置否的是……她动摇了,有太多的疑虑都在指向潶鹤堡,以至于那本剑谱也多了几分不寻常。
若潶墨白所言是真,那潶鹤会《云鹤剑影录》的剑招一事,也说得通,堡中弟子每招每式都带着《云鹤剑影录》的影子,也都说得通。
那这剑谱到底出自谁家?
云九又到底是谁?
她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人,也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云九……
异闻风波
次日清晨,三乐是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所吵醒的,侧目看去,只见身侧的人全身震颤不已,似乎要将肺管子都咳出来才肯罢休。
“你可还好?”三乐带着半哑的声音问道。
“咳咳咳,将你吵醒了,咳咳咳……”潶墨白勉勉强强说完一句话,便又开始咳了起来。
咳声愈来愈烈,忽然,只见他撑起身子下了床,步伐虚空地朝门外走去。
“我去去就来……”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快要传不进耳中。
在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三乐这才看见他双颊通红,额角布满细汗的可怜摸样。
他这是怎么了?
她不禁又想起昨夜的那桶冷水,不会是着凉,患上了风寒吧。
一想到他那孱弱的身子骨,三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潶墨白出门没多久,便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江洛。
江洛见人这般模样,焦急道:“阁主,你这是怎么了?”
潶墨白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说了一句,“唤何岳过来。”
江洛连忙应是,正想转身离去,又被潶墨白一声拦了下来。
“密室里的那两人……好生照顾,别叫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