潶墨白听罢,不明所以,接着又听那小二说道:“早上那会儿,您夫君出门前同我交代,说是隔壁的公子要是醒了,就跟您说一声,麻烦您去照看一会儿,她不久便回来。”
此话一出,潶墨白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要不是被帷帽所挡,面前这伙计此时应当不敢再笑了。
等人走后许久,潶墨白才不疾不徐走到隔壁,刚一进门,便听到一沙哑的呼喊。
“水,水,喝水……”
床上的人头上裹了一圈厚厚的白条,透着隐约的血色,一张脸惨白无色,嘴唇干裂泛白。
“喵!”床尾走出一只猫,见到来人,登时白毛炸开。
潶墨白站在床边瞥了一眼,转身就走。
还真是,只‘照看一会儿。’
巧的是,刚出门就迎面碰上从外面回来的两人。
“嘿,小白!”三乐笑着朝人招呼,随即又“咦”了一声,“你怎么从这屋出来,可是那人醒了?”
“当真!”小简惊呼一声,从三乐身后探出头来,一溜烟便冲进房内。
三乐打伤那群壮汉后,便攥着小简一同去了笑乐堂,最初,小简死活不肯去,直到看到手里的银子,才感慨幸好去了,不然,她定是要后悔的。
两人来到笑乐堂,三乐破门而入,何晟见到来人当即脸无人色,匍匐跪地。
三乐盘腿坐在那檀木大案上,拿起旁边的翡翠壶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唇齿留香。
虽然品不出这是什么茶,但也知道此茶价钱不菲,到一壶茶见底,才将将开口,“晟爷,你这屋子刚修好,就想找人来拆呀?”
“哪有的事,大侠定是误会了呀……”何晟脸色又灰又白,欲哭无泪。
三乐猛将手中的茶壶掷在桌上,壶柄径直裂开,“误会?既然是误会,那为何这几个傻冲又擅闯民宅,欲想轻薄良家女子!”
何晟听罢,猛得看向挨个贴墙罚站的几人,心中暗骂蠢货,明明叫他们去抓人,偏偏淫-虫上脑,不仅耽误正事,还叫这疯子碰上了!
“大侠您消消气,是我管教不严,让他们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事后定当严惩!”
三乐听何晟此言,不甚满意,当即耷拉个脸。
何晟满头冒汗,抬袖抹额,商量道:“您看这样成不成,我愿奉上五十两银子向那女子赔罪,您看如何?”
三乐眉峰一挑,乖戾道:“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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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升,已至午时,城中炊烟袅袅,三乐边走,边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嘴角轻勾。
三日后的帖子钱终于有着落了。
“公子,真是好计谋!那大金牙被你吓得一愣一愣的,半天都没起来,哈哈……”小简捧着钱袋子凑上前去,笑嘻嘻奉承。
三乐收起笑意,双目微眯,“这钱可不是白给你的,三日后的黑市,你还得带我去……”
丧葬之礼
一间朴素的客房内站着黑、白、绿三人,绿衣的那个站在床边,正给床上的人喂水;黑的那个则挑了把椅子坐下,在一旁喝茶,白衣的就更不用说了,孤零零站在门口,显然不愿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