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他人在何处?”
三乐怔愣一刻,嘴角的笑意顿时一僵,冷眼而视,道:“与你何干!”
潶墨白不明白为何她脸色突然一变,实在反常。
他默了默,再次开口:“《云鹤剑影录》在何处?”
三乐白眼一翻,“这又与你何干?你都不说明来意,我又为何如实相告!”
见此模样,潶墨白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不将实情告知于她,她是不会老老实实交代的。
“《云鹤剑影录》是我潶鹤堡的祖传剑谱,在十年前被人闯入堡中盗走,不见了踪影,我找了它整整十年,直到那日在岳鹭城中,见到了你使出了其中剑式,我才一路跟在你身旁,找寻剑谱的下落。
我已道明来意,眼下,你可告知我剑谱的下落了?我本无意伤你,只要你如实说来,我便……”
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激烈的声音所打断。
“放屁,放你他爷爷的狗屁!上坟烧厕纸——你糊弄鬼呢!”三乐怒视着潶墨白,放口大骂。
“我看你这人,真是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先前骗我是女子,这回又诓骗我剑谱是你家的,你到底是何居心!
老子从小幸幸苦苦练了十年的剑式,你随随便便一句话,这《云鹤剑影录》就成你家祖传的了!做你春秋大梦去吧!”
三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躺在竹床之上骂骂咧咧。
潶墨白听罢,脸色也不甚好看。
接近半响,泡汤水都快凉了,耳边那道谩骂声还在此起彼伏。
这到底是有多大的怒气!
“别骂了。”潶墨白面露无奈,叹气道。
“谁叫你胡编乱造,亏你还长得人模狗样,嘴里半句真话也无,谁信你,谁就是狗!说什么《云鹤剑影录》是你家的,怎么不认我当你娘呢,什么东西都敢往自己身上揽,真是笑死人了!哈……”
三乐口中的笑声还未落下,便被人狠狠地堵住了嘴……
如梦似幻的浴房内,愈发炙热。
竹床之上两道身影相互交迭,耳鬓厮磨,如池中交颈的鸳鸯,又或是竹林之间两条欢愉的白蛇。
三乐颈间是灼热的触感,湿濡的唇瓣,以及他急促的气息,发颤的声调。
旖旎之色愈来愈盛,愤怒也消失殆尽,连她脑中那根弦也开始渐渐崩塌!
方才脑中满是对《云鹤剑影录》的疑虑,对云九的怀疑,也纷纷消散不见……
待情-欲最浓之际,美玉粉汗沾濡,冷梅之香惹了昙花一身,美玉忝吐樱桃,斜溜秋波,风情无数。
看得昙花一颤,花心衔玉绽放,只见大雨骤至,甘露四溅,满屋皆是靡靡异香,萦绕鼻尖……
一时之间,昙花欲心难消,反而愈加猛烈!
潶墨白脸上的热汗,顺着下颌蜿蜒而下,滴至了三乐的锁骨之上。
忽然,他似在隐忍什么一般,双目一闭,倏然长身而起,拎起一旁的水桶就往头上淋了下去!
刺骨的凉水从头蔓延至脚下,将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硬生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