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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杨咏晴一头雾水。
“嗨,事情是这样的……”
张德不得不为她详说原委,原来今晚胡燕的确找到三大股东,说自己一定要见到胡辉。三个股东最后也同意了,还保证已经打点好,胡燕定然能见到人。奈何去了后,发现根本见不了,“你不知道,当时,她直接在那儿撒起泼来,又哭又闹的,把人家警察同志烦的不行。后来,”
他也饮下一杯啤酒,“后来,‘恰好’碰到咱们刘厂去那儿办事,了解事情原委后,由刘厂出面帮忙协调,她才最终见到亲弟弟。”
原来如此。
杨咏晴心中暗自思忖,想必是刘致和他们早已打点好,单等着胡燕过去,在她面前表演一番,啥“恰好”、啥“办事儿”,不过是借口而已。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刘致和端着一杯啤酒,轻轻碰了下杨咏晴手中握着、不时咂摸一两口的酒杯,“当然了,都是演戏,特意给她看的。”
杨咏晴立马低下头,不敢再胡乱腹诽了。
三人简单吃喝了点,从小酒馆出来时,外面已漆黑一片,小牌子上用霓虹灯歪歪扭扭缠的“花香”两个字,在夜色中更加显眼,也更加寂寥。
入了秋,夜风袭来,三人都冷得缩头抱肩,不知为何,互相看见旁人的窘样,大家又都乐得笑起来。
他们裹紧衣服,顶风往前走,刘致和心情大好,张嘴“呵”一口,发现四圈有一层白气,“快看,快看,冒白气了,怕是快零下了吧。”
“那不是白气,那是你的傻气。”
张德打个饱嗝,冲他翻了个白眼,“现在才几月份,咋可能就零下了?”
“哦,是啊,我把这给忘了,呵呵。”
一向阴晴不定、让人畏惧的刘大厂长,此刻竟真像个糊涂孩子一样,不光脸上有顿悟的表情,还特别配合地不好意思挠挠头。
此举逗得张德哈哈大笑,杨咏晴也跟着笑起来。她觉得自己心里暖乎乎的,不光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最重要的是今晚事情落定,让她感到多了一重安心。
“趁本厂长心情好,允许你们一人问一个问题,想问啥都可以。今日特惠,过期不候!”
“哇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张德奋力鼓掌,用胳膊肘戳戳杨咏晴,“快,小晴姑娘,赶紧八卦!”
她扭捏着不肯开口,张德立马说:“那我当仁不让了,我先来。呃,让我想想问什么好,呀,有了,请问刘致和先生,最近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他边说还边不停地朝杨咏晴挤眉眨眼使眼色,意思是让她也赶紧参与进来,一起八卦。不光如此,他还到处弹跳,浑身跟长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