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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刘致和正在批阅重要文件,头也不抬地问。
“我,”
杨咏晴吞吞吐吐,她不好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讲出,当然也不能随便说自己家里出了事,免得不吉利,于是只得含混说:“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办……不过离开前,我一定会把所有的手头工作全部做完,还有一次工资要整理入账,以及发票一应事务我也会处理妥当,绝不会耽误厂里任何事儿。这两天我会加班加点做,后面请假也请按照正常的标准扣我工资,我没有任何意见。”
她说得急切又郑重,刘致和不免抬起头,他往后靠坐在座椅上,手抵在鼻尖,认真打量面前的杨咏晴。
“你不说什么事儿,我怎么好批假?又或者,”
刘致和有意停顿,他忽然想起另一个人,那个瘦高干净的少年,“你是……为了他?”
他说得隐晦,杨咏晴听得明白,难得的是,杨咏晴虽然半羞红脸,却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刘致和心里莫名地酸涩,一方面他羡慕那个少年能够得到眼前人纯粹的爱,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泥污半生,实在不配有任何染指眼前人的想法。
他感到心痛、无力。
杨咏晴站在桌前,看着刘致和出神,不知他在想什么,不免提醒了一句,“刘,刘厂长?”
“嗯?”
似是梦醒,刘致和仓促应答,他看了眼杨咏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低头继续看资料。
杨咏晴一头雾水,她不知道刘厂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不过她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先尽快完成工作,然后递交请假条,“反正到时候不管批不批,我走定了。”
说干就干,杨咏晴开始加班加点,每天都忙到夜里,好在紧赶慢赶,她终于在两天内,将份内工作处理完毕。
去父家
当杨咏晴递上那张请假条时,刘致和迟迟没有接,他想了很久,终于起身,背对杨咏晴,低声问:“如果,有可能,你会不会为了某个人而留下来?”
“啊?”
杨咏晴一头雾水,她不明白为何刘厂长会突然说出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也许表面上看起来很糟糕,可是,内里却没有……那么糟糕,他可能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适合你,可是,对你,却也是真心……”
杨咏晴知道刘厂长必然还有别的话要说,便不再接话,听任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