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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盯着杨咏晴看,讥讽冷笑,“现在遇到可心的人了,就想要把我这个沉重的心里包袱甩掉?哼,没那么容易!我偏不要再嫁,我偏不要走出泥潭,我偏不要幸福,我要他刘致和眼睁睁看着我痛苦,眼睁睁看着被他一手毁掉之人深陷痛苦而愧疚、而不安,当然前提是,他还有良心。”
“哎,你这又是何必?”
杨咏晴蹲在刘芳面前,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道:“芳姐,我在这里向你起誓,我和刘厂长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真的,你要相信我。其实,”
她起身站起来,走到一旁,低头揉搓自己的手指,很是害羞腼腆,“其实我心里有人了。那个人你也见过,就是我们同村一起来的,代佳炜。”
这种小儿女情态,已经比任何言语都有说服力,刘芳看在眼里,默念一声,“也是痴情人啊!”
她问:“那他喜欢你吗?”
杨咏晴转过身,面有红晕,随即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黯然,“我……我还没有跟他说。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刘芳走过来,同杨咏晴站在一起,出神地看向别处,“那我希望你能终得圆满,而不是像我一样悲惨不幸。”
“会的,我们都会幸福,都要圆满,所以刘芳姐,你别再为了惩罚别人而苦苦折磨自己,真的不值当。这么多年了,你也该重新开始了,放下过去,才能更好地走向未来。”
“谁知道呢?或许以后能看得开。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凭这一口怨气过活,如果让我不怨不恨了,我,我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去活,我……”
刘芳掩面,痛苦难抑。
“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杨咏晴在心中念叨,人生不可能总是逆境,总有春暖花开、扬帆起航的一日,要坚信!
——
“呶,你的信!”
张德怀抱一堆资料,从最上面拿出一封信,递给杨咏晴,打趣道:“这‘太阳花’到底是谁啊,怎么每周寄一封信过来,也太勤快了吧?”
突然他低头凑过来,看见杨咏晴嘴上噙不住的笑意,“你不会是恋爱了吧?笑得这么甜?”
杨咏晴没吭声,在张德看来就是默认了呀,他当即好奇心大发,“哎,真有情况啊?是谁?”
正在这时,听见厂长办公室里传出声音,“张德!”
“哎,来了。”
他边走边答应,“刘厂叫我,待会儿你可得好好跟我说说。”
杨咏晴难得的冲他挤眉弄眼,那意思是“你问我也不说”,气得张德佯装要打她,直到推门进到厂长办公室才正常。
打开信封,展开信纸,杨咏晴开始认真地读,然而越读脸上表情越凝重。
合上信纸,杨咏晴靠在椅背上,不知道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代佳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