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咏晴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刘厂长到底要打什么如意算盘,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到底与她无关。虽然她曾经彻夜核查账目,付出极大的辛苦与努力,然而报酬丰厚,她没什么可亏的。
用工友们的一句话总结:“谁当厂长也都改变不了咱们扛水泥挣工资的事实,去他娘的,谁爱当谁当。”
认错人
杨咏晴下班后,快速吃饭、洗澡、换衣服,然后站在男宿前面等代佳炜。
自从谢萍心意转变后,代佳炜人也跟着蔫蔫的,夜校也不怎么去了。
前几次她都是等在大门口,然而左灯右等,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了,也没瞧见他人,今天她索性直接来宿舍门口等,守株待“炜”,还不信他不回宿舍了。
“妹子,等谁啊?是不是等哥哥我呢?咋地,想哥哥了……”
突然,有人从后面朝他屁股上飞踹一脚,说话男子顿时“哎哟”一声,跪倒在地。
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嚷叫:“他妈的,是谁踹老子?”
待回头看清来人后,他立刻笑起来,“呀,是远哥呢,您消消气,消消气,我跟你晴妹开玩笑呢。哈哈,你们聊,我走,我赶紧走。”
然后一股烟儿似的从几人面前消失。
“他妈的,这人跟王二赖有得一拼,都是癞蛤蟆嘴脸,恶心!下次咱们见一次揍一次。”
周远愤然说道,回头立刻朝树下的杨咏晴走来,“小晴,你又来等大炜了?他还没出来吗?”
最近谢萍心意转变,代佳炜伤心失落,人也跟着蔫起来。
突然,周远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清新好闻的味道,他不自觉多嗅几下,顿时小腹一股暖流淌过,同时心尖痒痒的,似乎有人正拿根羽毛在轻轻地挠,很抓人。
他这才注意到面前的晴妹已洗过澡换过衣服,头发半干,松散扎在脑后。
令他惊愕的是,面前的杨咏晴有些陌生,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她肤色白皙,被热水浇过的肌肤红润,还带着微微的潮意,灵动的大眼睛上,睫毛浓密得像排小扇子,正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尤其她的嘴唇是莹润的粉红色,像夏日枝头上成熟已久的桃子,仿佛只要含在嘴里轻轻吸吮,便会有甘甜的果汁喷涌而出。
想到这里,周远忽然不自觉舔了下嘴唇,感到口渴得紧。
“远哥,周远哥,你在想什么呀?我说话你听见了吗?”
杨咏晴抓住周远的胳膊,使劲晃动。
“啊?我……”
周远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他使劲晃动脑袋,心中懊悔不迭,“天哪,我都想了什么啊,怎么会对她产生那样的想法?她是……她是我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