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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眼睛,不至于能看到卡罗纳卡兰家吧?
岑雪鸿一个眼神也没给古莩塔·真衍,直接掀开帐幔,钻到车舆里,对卡罗纳卡兰家的家仆说:“走吧,别让你家檀梨公子等急了。”
古莩塔·真衍被她气得嘴角抽搐。
“岑姑娘,”他忍了又忍,也只能说,“早些回来。”
岑雪鸿心道我再回来受监视我不是傻子吗?
“别忘了越翎。”他阴沉地补充道。
岑雪鸿:“……”
岑雪鸿想到那浸满血的孔雀翎,对他们的憎恶已经到了极致。
第一次到古莩塔家的时候,古莩塔·真衍就是这样,用弥沙要挟越翎。
现在又用越翎要挟岑雪鸿。做得无比顺手,像是用这一招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
把所有人都放入局中,任由他们彼此牵制、痛苦挣扎,便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执棋之人了。
“我当然会回来的,”岑雪鸿平心静气地对他说,“如果越翎活着的话。”
岑雪鸿放下帐幔,怒气冲冲。
越翎在他们手里,这下还真的被要挟到了。
一抬眸,檀梨竟坐在车舆内,带着笑意望着她。
饶是岑雪鸿素来沉静,也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派人来的吗?”岑雪鸿抚着胸口问。
“我怕我的随从处理不好,又不想和真衍闹得太难堪。还好,事情还算顺利。”他笑道,“你呢?昨夜之后,古莩塔大人没有再为难你吧?”
岑雪鸿叹了口气,把昨夜擅闯书室之后,古莩塔家主为了监视她的种种布置告诉了檀梨。
“她们还……”
岑雪鸿想说侍女还像摆弄人偶一样摆弄她,猛然想起自己花里胡哨的穿着,才明白为什么檀梨一直笑着望着自己。
“……檀梨公子见笑了。”
“不会。”檀梨忍着笑说,“亦……别具一格。”
岑雪鸿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我看了他书室中记载的禁术,其实无伤大雅,无非是一些长生之术。有什么需要让他这样警惕的?”檀梨又道。
“长生之术?”岑雪鸿问。
檀梨给她看自己昨夜从书室里带出来的那册贝叶。
“我趁乱藏起来的,毕竟古栎文已经很难看见了。昨夜我查了一夜的古籍才看懂,这里主要记载的是一种以人血入药的长生之术。虽然有悖于伦常,但是在分野的王室与贵族之间,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人血。
浸满了血的孔雀翎。
岑雪鸿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是怎样的入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