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刻地意识到,他对他爱的这个人,真的没有花太多心思去了解,以至于将她的在意,吃醋当作是无理取闹。
陈泽阴沉着一张脸,警告他:“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等她醒过来,我要带她走,你最好是拟好离婚协议,安静地等着签字。”
李盛神色顿时变冷:“你想让我跟她离婚?但我告诉你,这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
章晚华也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亏你还是她的家人。”
老太太虽然没见过陈泽,但她并不是老糊涂,她看得出,这个年轻人是很在乎她的孙媳妇的。
她露出一抹淡笑,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年轻人,我们知道阿盛伤了清妍的心,但是她肚子里还怀着我们李家的后人,你这么说恐怕不太妥当,不如这样吧,改天我们亲自去亲家那里赔罪,你觉得怎么样?”
陈泽丝毫不领情:“不怎么样,不过,我听您这话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他们离婚可以,但是孩子必须给你们李家留下,是这个意思吗?啊,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把我姐当作生育工具啊,既然这样的话,那还不如去找一个代孕,人家只管收钱,肯定不会在乎你家少爷跟谁来往。”
“不许胡说。”李盛的声音冰冷,他光是听到离婚两个字就跟被人捅了刀子似的,再听到什么生育工具,他整个人都快暴走。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可以被人用这样的词汇来侮辱。
手指握成拳,他冷冷地看着陈泽:“你马上离开。”
陈泽忍不住笑了:“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以前她在法国的时候,因为担心你被别的女人玩暧昧,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不但没有一个电话,还三天两头地登上娱乐头条。”
叹了一声,又道:“你搂着那些女明星的时候,心里可曾半点想到她?哦,可能你不太在意这些,兴许在你眼里,这不过都是应酬,是理所当然的事。也难怪直到现在舒然不肯对你死心,连孙蕊也想将你抢到手。”
章晚华跟老太太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们都很想反驳,但不可否认的是,陈泽讲的都是事实。
陈泽微微眯起眼:“你一定很得意吧,有那么多女人围着你,还有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人为了你茶饭不思,连觉都睡不好,我想你要是出本书的话,估计有很多男人争着买,毕竟能那么厚颜无耻地说自己老婆小气的人,真是不多。”
李盛欲言又止,他本人也很清楚,在这个时候,不论他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
加之他确实考虑不周,以为很稀松平常的事,结果却成了清妍的苦痛。
俊脸皱着,他不想在这走廊里跟他费时间,他打算进去看看清妍。
哪知门还没打开,罗女士就冲了过来:“你给我让开,回你的豪宅去,我们这是小门小户的,高攀不上你。”
章晚华尴尬地笑了笑:“亲家母怎么这么说呢,清妍昏倒了,我们阿盛也很难过,你看他一直都守在这病房门口,哪里都没去。”
罗女士哼了一声:“照你这样说,我是不是该给他送面锦旗啊,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可是拿着支票羞辱我女儿,如今见她怀了孕,立马就变了态度,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都一清二楚,所以你不用在这假仁假义、遮遮掩掩了。”
章晚华哑口无言。
老太太愣了愣,随即大怒:“什么?我刚刚没听错吧,你竟然拿着支票羞辱人家小姑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妈,我当时只是为了家族考虑,您不是说过,一切以家族利益为先吗?”
老太太气得直哼哼:“这话我是说过,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要守着老旧坛子不肯出来,怨得了谁。我早就跟你说过,阿盛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这算是我对你的一个弥补,没想到你忘得一干二净。”
章晚华瞬间白了脸。
陈泽拉着罗女士的手:“走了,大姑,不要理他们这帮人,一点责任都不敢担,尽在那推三阻四,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罗女士红着眼眶直叹气。
她经常到寺庙里烧香,向佛祖许愿:愿上苍能够保佑我的女儿能够平安度过余生,不再苦受难。
然而,终究还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