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怀疑地看着他,如果我真想要,她还真给我不成,年纪轻轻的一个姑娘,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被冲昏了头脑,实在是太可惜。
“你知道小慧吧?”
“嗯?”
“就是萧慧,之前被你赶出去的那个,你不要在那里装傻,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如果不是你去跟阿盛哥乱说,她怎么会被那么狼狈地赶出来,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你。”
“原来是她。”我渐渐地有些明白了。
舒然直起身子,有些恨恨地说:“她就算是chao袭了,又怎么样,你没见他杀人放火。说白了,其实你就是嫉妒,嫉妒她有背景,所以才无所不用其极。”
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她这个词用的太好了,好到我都根本来不及反应。
“怎么,你没话讲了,你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整天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给谁看呀,你觉得阿盛哥会喜欢,不,他不喜欢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咄咄逼人的女孩。”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甘心,整个人像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她能抄那谁的,那是看得起她,轮不到你来管,所以我奉劝你一句,今后最好是不要多管闲事。”
我想,我也许得哭了。
白的就是白的,黑白分明,本该如此。之前被萧慧那边的人辱骂的时候,我气得快晕过去,试问,哪有人喜欢没事跟人牵扯上这些,你不来抄我的,我们大路朝天各自走,谁都活得潇洒。
可眼下不是如此,一个本该庄严以待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居然是个笑话。
唉,世风日下,不以chao袭为耻,反以为荣,不肯严肃以待,反而变相调侃,有趣。
李盛还在公司门口。
周围的女孩子依然在仰望他,原本我也是她们当中的一个,但现在我没有这个精力了。
我远远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坐着出租车里,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的我就像个懦夫,不敢迎面而战,只能心思复杂地坐在车里,情绪低落至极。
陈泽很聪明,他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对劲。
接着,他一张口,一把刀就插进了我的心脏:“看来,你又被甩了。”
如此简洁又短小的评语,让我沉默良久。
这会儿,我爸妈跟小姨他们在楼下嗑瓜子看电视,热闹至极,笑声穿透楼层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不由得叹气,转去拿电脑。
“真是搞不懂你,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甩了就被甩了呗,你又不是没人要。”陈泽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又不是我,你不懂。”现在唯一能够让我稍微安一下心的,就是工作了,所以我打算熬一下夜。
陈泽一把抢过我的电脑,放回书桌上,又将我拉起来,然后使劲拍了下我的肩:“振作一点,顾清妍,你没有那么差。”
我突然间被他感动了,我很没出息地将他抱住,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肯定我,真是千载难逢啊。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干什么,你放开我,你都多大了,还需要跟我撒娇吗?”
“嗯,不需要,我就是想抱抱你,我连抱你一下也不可以吗?”我决定无耻一回,索性将他抱得更紧,谁叫他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嘲笑我,而且每天还变着花样。
陈泽抬起手,我以为他想打我,连忙闭上眼睛,没想到那只手最终落在了我的头上,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叫人不省心,明明那么笨,还不承认。”
“你每次都说我笨,你自己又聪明到哪里去,不就是工资比我高一点,只会比我高一些,喜欢你的人也比我多一点,其他还有什么。”
从小到大都被他念,他一直说我笨,时间长了,被他念得久了,我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很笨。
他闷笑起来,将我的一头长发揉得乱七八糟,但耳根依然是红的。
不行,我得以牙还牙,我伸手去抓他,却被他一把扣在怀里:“老老实实的,不要再动了,既然你想从我这里获得安慰,那我就多给你一点吧,不过,只有这一次。”
好吧,就这样讲了,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他将我抱起来坐在沙发上,然后静静地搂着我,我靠在他的身上,眼皮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很想睡觉。
他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笨猪,你可别真睡啊,等会要是被大姨她们看见,我可有理说不清啊。”
“什么有理说不清,我们是姐弟嘛,嗯,现在看起来的确有些古怪,但我心里真的很难过,陈泽,不要那么小气,让姐姐靠一下,怎么了。”
陈泽这个怪人,这个时候不但不吭声,反而脸更红。
在我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之际,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低低地说了一句:“真不希望是这样。”
第二次拍摄的时候,我格外小心。
舒大小姐所提的要求我们是能满足就满足,不能满足的创造条件也要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