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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仆婢多,便不差我一个。”俏姑娘道。
此话一出,宁承远眼光变得幽深,章瑜婷也不说话了,似笑非笑望她。
女子慌了,连连磕头、磕得额头变成青紫色,哽咽道:“小女子并非不识好人心,而是小女子生就这副模样,怕跟了寻常主子,会给主子惹祸,是以恳求公子……”
意思是她长得太美,满街都是觊觎她的色鬼?
这话倒真有人觉得有理,目光重新在宁承远身上落定,彷佛催促他庇护一个弱女子。
宁承远将目光甩在章瑜婷身上,这会儿他倒要看看她多有本事。
章瑜婷看着他的眼神,便明白他的意思。让她解决?欺负小孩子啊?幸好她是有担当、有能力的好孩子。
她挂着满脸笑,蹲到俏女子身前,认真道:“姊姊这话有趣。”
“有趣?”
“是啊,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寻常主子,这位哥哥不是寻常主子?”
她爹虽然只是小小的七品县官,可章家有钱呐,她爹当官的本事普通,但娶老婆眼光好,她娘一身本领,赚钱如流水,花花的银子全往章家闯。
今儿个她穿的衣服虽低调,可明眼人看得出,那是一尺一两银的雪花锦,至于这位哥哥穿的也不高调啊,怎么俏姊姊认定他不寻常?
俏女子被噎住,一时应答不来。
章瑜婷又道:“再说了,姊姊觉得,是你美还是我更美啊?”
众人早在她说话时就把目光投向她了,此刻听她这么一问,都想着还用说?丫头年纪虽小,可那五官精致,肌肤白嫩,再过几年必是闭月羞花之貌,更别说那通身气度,这会儿便是有人喊她公主,也不会教人太讶异。
“我家人既能护得了我,又怎护不了姊姊?除非姊姊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儿个不是来卖身而是来敲诈。”
“你不要污我名声,我只是……”俏女子激动起来,脸庞浮起一抹绯红,升高的体温让她怀里的香囊透出些许气味。
是同欢!章瑜婷飞快将宁承远往后拉开,一张嘴巴仍哇啦啦说个不停——
“想当奴婢,到谁家不能?还挑挑拣拣呢,哪来的道理?何况比起这位哥哥,我这个主子肯定好伺候得多。”
此话一出,百姓中有人点头,可不是嘛,那公子的脸真臭,怎么也比不上笑容可掬的小姑娘。
“好啦,我也不较真,就当你有飞上枝头的心思,我爹是个官儿,家里还有许多哥哥叔叔,往来人家中也有不少青年才俊,你就跟了我吧,说不定会有大造化。”
章瑜婷依旧劝说,但俏女子岂能松口,若无法跟宁承远回去,她背后的真正主子怕是会令她生不如死。
女子想到那人的手段,心一急,体温更高,香囊的味道更被激发,有些鼻子灵或靠得近的人也闻到了,皱起了眉,只见她从怀里抓出香囊,手一掐、药粉疾喷出来,靠得近的百姓们吸进了药粉,眼睛里出现几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