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道:“臣妾有宫寒之症,已经在用药。”
贵妃接话,“谢娘娘好意,大师道臣妾得过二十五岁才能生子,否则怕孩子留不住。”
语毕,三人的目光同时留在皇后身上,要看太医,皇后不是应该先看?她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
皇后觉得自己被目光追杀了,连忙把话题拉回章瑜婷身上,“瑜嫔出身低,没啥见识,怕是连字都认不得,哪里懂得妇德女诫,又哪会规劝皇上保重龙体,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日后还得各位妹妹对她多加教导。”
教导?这话她们喜欢!她们今儿个齐聚一堂,不就是为了教导新人?
贤妃道:“都快午时了,瑜嫔懂不懂规矩啊,怎还没过来请安。”
“她要是懂规矩,哪有昨儿个晚上的事。”传三次水,光想到这个数字,贵妃就想亲手将她给撕了。
“要不请杜鵰姑姑走一趟,把人请过来?”贤妃看热闹不嫌事大。
“麻雀已经去了。”皇后冷笑,杀鸡焉用牛刀?麻雀、杜鵰、锦雉、孔雀,名字越尊贵,武功越高,抓个小嫔妃哪里需要用到杜鵰。
果然,没过多久功夫,章瑜婷就被麻雀叼……提过来,二话不说地把她往地板上一扔。
砰!痛啊……章瑜婷痛得咬牙切齿。但人在屋檐下,她明白据理力争只是平白肉痛,因此她唯唯诺诺,全身簌簌发抖。
“身为嫔妃,不守本分,竟不知道该日日到永安宫向皇后请安……”
“妾身有罪。”
“仗恃皇帝宠爱,无视皇后威仪,好大的狗胆……”
“妾身有罪。”
不管皇后、贵妃或娘娘们谁发话,章瑜婷从头到尾的回应都是磕头、回答都是妾身有罪,没法儿呀,谁让她们是云、她是泥?
可是虽然章瑜婷竭尽全力示弱了,那张眼角眉梢都带着抚媚、新承恩泽的脸摆在那里,就算她啥都不说不做,也让人生气啊。
于是皇后越来越气、贵妃越来越气、贤妃越来越气,平日里几个不勾心斗角的女子,狠狠跟章瑜婷斗上一个时辰后……累了。
借口找尽、指责的话变得气短,再不休兵,就会累死她们。
章瑜婷看看皇后、贵妃,再看看贤妃,瞧着三个光骂上几句就气喘不已的女性,心中暗道:她们这身子,不太行啊……
皇后等人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几个女人做出一个重大决定——瑜嫔违背宫规,杖责三十。
宁承远把玩着玉瓶,翻来覆去,许多不解的情绪在胸口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