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行笑道,“小人只得吩咐,主子让小人转告您说,秋菱的主子说了,有合适的时间就亲自来看铺子,而且他们出行不便,以后有什么事尽可以由我传话。”
刘正山点点头,“你的主子是什么样子?”
“十二三岁的样子,很有才学,白白净净是个俊秀的小公子。。。。。。”徐知行想想道。
刘正山已然明了他口中的主子便是秋菱的七小姐白七羽了,至于他们又是如何认识见面的,这些就不是他所需要了解的了。
“正好,我昨日打听到东大街西头有一个门面不大的铺子挺适合,就是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方便传话的时候你就说让她能否亲自前来看一看。”她所说的铺子正是秋菊从酉儿那里打听到的,白七羽就让他去探查了一番。
徐知行应了声,这才又离开铺子往回走去,此时却开始苦恼如何联系小公子,而且公子走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交代要如何联络啊。。。。。。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
且说白府逸亭轩,秋水也同样在好奇这个问题。
“既然小姐决定由他传话,可我们要怎么和他联系呢?”
秋菱则和白七羽一起在热水里泡了手,因为昨晚上回来的时候,是挂了绳子爬上围墙的,还好打了许多结,这才勉强爬上来,两个弱女子的纤纤玉指便被勒的红肿了,火辣辣的疼,回来后只好赶紧用热水敷了手,早起发现好了一些,又敷了一次,主仆几个此时闲话无事,又拿了热水泡着,希望能快点完好。
白七羽笑,“这还不简单,明日秋菱出府一趟,就说是去买些素淡的脂粉回来供我调香用,回来的时候去一趟那巷子找那徐知行不就好了。”
说着用帕子将手擦干,细细的涂了药膏,又将药盒又递给秋菱。
“先这么着吧,又不赶着急。”
次日,秋菱便依言出了府,先去距离不远的街市随意买了些脂粉,折回来的时候去了椿木巷子徐知行家。
还没进门就闻到浓郁的药味,敲了门,是徐知行来开的。
看到徐知行发呆怔愣的样子,秋菱笑道,“怎么?前儿个才见过今儿就不认识了?”
徐知行这才涨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姑姑娘。。。。。。是。。。。。。是那个小公子的侍从?那。。。。。。那小公子。。。。。。”
秋菱见状又是笑,“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徐知行连忙窘迫的退开,让她进了院子。
徐母听到声音迎出来一看,也是一阵疑惑。。。。。。
待秋菱一说,母子二人才明白,根本没有什么小公子,而是正儿八经的大家小姐,不由又是一阵惊异。
“小姐说,她看得出来你们是可靠之人,所以才让我告诉你们这些,不过这些还是要保密的,为了方便,以后称她七公子便是。。。。。。”
好一会儿,母子两人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徐知行仍是惊疑不定道,“七公子,真的是白府的七小姐?”
徐母却是神色了然的点点头道,“姑娘放心,我们省得轻重,七公子既然帮了我们,我们定当不会做不利于她的事。”
此事揭过不提,秋菱说出了今天的来意,又道,“七公子说了,等铺子看好了,定下来以后,就由你们母子二人照看着,先做些胭脂水粉的小生意。。。。。。”
徐知行立即道,“我昨个去了你大哥的铺子了,他说,正好打听到东大街西头有一个铺子要转租,也很合适,最好七公子能亲自出门一趟去看看。。。。。。”
秋菱喜道,“终于有合适的了?太好了!”
又道,“你娘看病的银子够不够?要早点好了,到时候就能去铺子里做‘掌柜’了!”
徐知行忙道,“够的,已经在吃着药了,大夫说三五日便会好一些。”
“这样便好,我该回去告诉小姐这个好消息了,你就安心在家照顾你娘吧,有什么事我会出来找你的。”
秋菱匆匆离开椿木巷子,拐个弯上了正街,这才往白府方向走去。
徐知行到底还是疑惑的问她母亲,“为什么娘一下就猜到是他们?孩儿怎么没看出他们是女扮男装的?”
徐母笑道,“你说她们是从白府偷偷出来,又以少爷相称,娘见那小公子一身贵气,肤若凝脂,眉眼精致玲珑,而且娘不经意发现她们耳上有孔,这才确定她大概是府里的一位小姐。。。。。。”
“你娘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到底算是把你拉扯大了,如今遇上七公子,虽说只是个女儿家,可既然敢这般大胆行事,想来也不简单,咱们能过得好,也让你爹泉下有知能够放心一些。。。。。。”
徐知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沉声道,“母亲放心,有朝一日,孩儿一定能为爹爹报仇。”
徐母泪眼婆娑,哀婉道,“去,给你爹好生磕几个头,也告诉他别担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