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次回来是二零二一年春节的时候,背上背着一口大黑锅,趴在村口的路边,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
后来火化的时候的骨灰里烧出了一根铁钉,火葬场里的人说这是南方赌场经常用的杀人手段,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他火化的钱,还是我找村里的人凑的,人也是我看着死的,所以你当时给我看监控照片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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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疤哥:“高志明在村里除了你还有什么别的亲人吗?”
疤哥摇了摇头,说他和高志明其实也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平时两人走得比较近一些,高志明家在石溪村是外姓,知道的不多。
我提出想去看看高志明的小别墅。
疤哥眼神似乎有点闪烁:“他家远得很。”
我对人的语气比较敏感,疤哥明显想要隐藏什么事情,不过我只想快点找到女儿,对他们之间以往的恩恩怨怨并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再追问。
我给李金刚打了语音,问他有没有查到绑匪的电话定位。
李金刚回我,暂时还没有,但让我不要着急,绑匪只要再联系我,他马上就能定位到具体的地址。
结合之前的种种信息,我决定留在石溪村寻找线索。
结果半小时后,石溪村下起了大暴雨,一直下到晚上,这中间我没有等来任何消息,连绑匪都没有联系我。我窝在疤哥家的花棉被上,在疲惫中慢慢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村里的叫骂声吵醒了。
疤哥妈站在门口蹦起来骂娘:“是哪个血批不要脸的,往别人家门口扔屎……”
我出去一看,一堆人正围在疤哥家门口,围观墙上粘的黑乎乎的东西。
据疤哥妈说这是一种下咒的方式,自从二零一六年以后就一直有,不知道是哪个脏心烂肺的干的。
我问疤哥妈,疤哥哪去了。
她恶狠狠地对我说:“去教堂议事了。”
原来所谓的议事,就是去教堂。我突然想起女儿被绑着的视频里背后的墙上,有一个用树枝绑成的十字架,很像个教堂的样子,加上疤哥和他妈妈的说法,石溪村人现在应该都聚在这个地方,于是我决定去教堂那里看看会不会有线索。
大雨过后,河滩显得特别宽阔,教堂离石溪村有一段距离。
去教堂的路上,我看到了好多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小山村里的东西,比如只有大城市才能见到的大风车,还有一座盖到一半的铁塔。
土地里覆盖着冬季小麦,平坦地延伸到天际,紧靠着河边的地方竖着一块已经破败生锈的牌子,隐约还能辨认上面的字,写着“东方XXXX斯”。
我觉得似乎有点熟悉,但是最近常常头晕和头疼,再加上为了偷跑出来折磨了自己一番,精神状态实在是有点差,所以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东方XXXX斯”。
广告牌下面有一块展示区,上面印着笔触简陋的地图,从斑驳的形状上看,上面分别有教堂、图书馆、电影院、赌场、沙滩、果园等,看起来像是个度假村的模样。
教堂在河滩最里面的位置,旁边有一座跨河大桥,对面是视频里高速公路的位置。
教堂的外观是一座白色的小洋楼,从远处看像一个缩小版的白宫。一共有四层,地基差不多有一层半那么高,与之相比,周围的平房反而像半地下室。
我过去的时候,教堂的门已经锁上了,里面非常安静。
我围着教堂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其他能进去的门,转到那片“半地下室”附近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吐槽大会》节目的声音,混杂着猪叫声,还有一股恶臭的味道。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个老太太,问我是干啥的。
我把女儿的视频给她看,问她有没有见过视频里的这个女孩,老太太连视频都还没有看完,就朝我翻了个白眼,“轰”的一下就把门关上了,紧接着屋里面传出哈哈大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