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轻轻闭了闭眼,胸口一阵抽痛。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安抚她的情绪,但他必须忍痛割舍。他没有回头,低声说道:“雨水,哥的离开,是为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可是……哥,你离开了,我一个人怎么过?”何雨水的声音忽然高了几分,带着一丝隐隐的责备和抗拒。她走到他身后,眼神中写满了哀怨和愤怒,“你说是为了我好,可是你走了,谁来保护我?难道你不怕别人欺负我吗?哥,你真的放心吗?”
何雨柱握紧了拳头,手心微微出汗,心里仿佛被撕裂般痛苦。他不是不在乎,不是不害怕别人会欺负她,恰恰是因为这些忧虑才让他陷入了无数次的挣扎。他深知自己无法永远在她身边,而她只有学会独自面对生活的刁难,才能真正独立。可面对妹妹眼中的埋怨和惶恐,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动摇。他轻轻叹了口气,努力保持平静说道:“雨水,哥会担心,但这世上很多事情,靠哥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你要学会自己面对,懂吗?”
何雨水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哥哥的良苦用心,可依旧难以接受。她咬着嘴唇,哽咽着说道:“那我会试着学着独立,可是,哥,真的要离开吗?至少让我有个准备,好不好?”
何雨柱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丝柔情,终于转身面对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温暖。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雨水,哥不是不在乎你,也不是丢下你不管。你要知道,哥在这里太久,大家总会认为我们兄妹是一体的,甚至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而这些传言,只有哥不在的时候,才能慢慢淡去。”
何雨水怔怔地望着哥哥的脸,脑海里闪过那些日子里邻里间的闲言碎语和冷眼旁观。她知道,哥哥的确承受了很多,甚至承受了太多超出他年龄的压力。可她从未真正体会到,这些流言蜚语对哥哥的打击,竟是如此深重。她心中忽然一阵愧疚,原本的愤怒也渐渐消散,只剩下满腔的心疼和无力。
“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何雨水的声音低了下去,泪水终于滑落脸颊,滴在青石板上。她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但心底却充满了茫然和孤独。
何雨柱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的温柔。他缓缓说道:“雨水,生活中难免有风雨,只有经历过了,才能变得更坚强。哥走了,但你要记住,你是可以面对一切的,不必害怕别人怎么看,也不必在意他们的流言。要知道,只有你自己相信自己,才能真正走出一条属于你的路。”
他的话犹如一缕晨风吹进了她的心田,让她有些怔然。她心底的委屈渐渐被一种温暖包裹,她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改变什么。何雨柱已经决定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最艰难的选择,不会再为任何事而动摇。
然而,就在这时,院子里的邻居陆续开始出现在门口,他们议论纷纷,小声交头接耳,脸上带着一种看好戏的神情。有人冷冷笑着,讽刺地说道:“哟,雨水,这么早就眼泪汪汪的,是不是舍不得你哥啊?嘿嘿,还真是感人,兄妹情深呢!”语气中满是揶揄,带着一丝恶意的挑衅。
何雨柱心中怒火翻腾,但他极力压制住自己,告诉自己不应当再因为这些人动怒。他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在意他们的话,他们并不明白我们的生活。”说完,他抬起头,冷冷地看了那些人一眼,眼中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坚定,“你们少说几句,她是我妹妹,怎么不舍得她?”
这句话,让那些人愣了片刻,随即冷哼几声,继续小声议论着,似乎还觉得自己得意。他们哪里能理解何雨柱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只是一味地拿他们兄妹的关系作为谈资,肆意嘲弄。
何雨柱看着那些冷漠的脸孔,心里终于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定。他明白,在这个院子里,只要他还在,雨水就无法真正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大家的眼光、邻里的冷言冷语,这一切都是无法逃避的现实。他深知,这样的环境对雨水的成长和生活影响有多大。他心里默默地发誓,只要自己能够离开,她就可以不再成为这些人的话题,也可以不再被指指点点。于是,他再度扭头看向何雨水,眼神中带着不舍却又坚定的决心。
“雨水,不用怕,我相信你能行。”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交给她去面对,让她有勇气去直视那些流言蜚语。
何雨水抿了抿嘴唇,心中翻涌着无数复杂的情绪。她明白,哥哥之所以离开,并不是不在乎她,而是想让她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她好,她感到无比的心疼和感动,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哥,我会好好的,”她哽咽着说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何雨柱沉默地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手上捏着面团,思绪却游离在外。他并不常做包子,毕竟需要些耐心和细心的活,而这些年他为雨水张罗的大多是简单的家常菜。但是今天,他想亲手为她做一顿有心意的饭菜——离别在即,心头萦绕的那股不舍与牵挂就像攥在手心的面团,柔软温热,却也沉重压抑。
他揉着面团,心里仿佛看见了雨水小时候的模样,那个跟在他身后喊“哥哥”的小小身影,每天放学后小跑着回家,一进门就扑到他身边,小声问:“今天吃什么呀?”当时他只是微笑着答:“你喜欢吃什么,哥就给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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