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伽蓝近乎狼狈地起床,脸都没有洗,就跑去做早饭。
什么也不会做,就是熬了一个稀饭,还把底都给熬糊了。
苏尘是闻着焦胡味儿起来的。
看着白粥里面混着黑色的可疑物,苏尘只是看了陈伽蓝一眼。
那种鄙夷,让陈伽蓝在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然后,苏尘就拂袖离去了,去村口美美地吃了一顿。
却没有给自己带一点吃的回来。
新婚的第二天,陈伽蓝就吃了这样焦胡的东西,度过了一整天,也是以泪洗面的一整天。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好。
于是她只要熬粥,就不会离开锅台,不停地搅动着。
可是,苏尘再也没在家里吃过一顿饭了。
后来,陈伽蓝就怀孕了。
怀孕给陈伽蓝带来的喜悦,甚至超过了新婚。
孩子是会改变一个男人的。
周婶一直这么跟陈伽蓝说,陈伽蓝也是深信不疑。
可苏尘依旧是不回家,还对她居然能怀孕的事有那么几个小时的难以接受,反复问她真的假的,是他的吗?
幸亏在农村里,大家都是深居简出的,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的腌臜事。
不然,陈伽蓝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样的糟心事还有很多。
陈伽蓝觉得,苏尘这回可以改好,为家里挣钱,为孩子和她买东西就很好了。
昨天他还帮助了井口村一家苦命的人,今天还主动叫周婶吃饭,对周婶百般热情。
现在,又为自己打造工作台。
并不是一时兴起。
他从下午就开始清洗板子了。
陈伽蓝的右手轻轻拂过工作台,意外地发现,工作台竟不是木头粗糙的表面。
于是,她蹲下来仔细看。
苏尘竟是细细打磨过了,没有一点点毛刺,很是光滑,好像是用久了的木头家具,所有的棱角都磨平滑了。
做包包,正是要这样的工作台才好。皮料子表面也不易划伤,她工作起来也会更加方便。
“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