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割成了两半……
池鸷不吝啬赞美,“陛下做得很好,也可以做得更好。”
守护宝物的溪水会顺流而下,碰见了周围的草地,在泥泞不堪之间徘徊。
白泽不太懂,潮湿之间的奇怪触感,语气破碎道:“是,这样吗?”
池鸷盯着他的眼睛,想知道那丝清明有没有溃散。
白泽因为羞耻而闭上了眼睛。
白泽的手慢慢放在他胸口处时,池鸷已经全然放松。
他不会想到,这种时刻,也是白泽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能有过瞬间的猜忌,被甘愿沉沦的自己消灭。
池鸷擒住白泽的手时,已经来不及了。白泽的手掌已经附着在了他的心脏处。
“为什么?”池鸷感觉血液像被在抽取,“我还以为,真的……”
这种感觉和圣女当时取他心头血时的感觉,如出一辙。圣女只是抽取了一瞬,而白泽像是要他的的骨血全部抽离,留给他一副空荡荡的皮囊。
白泽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半分波澜,平稳地低头看着池鸷。
玄戒的闪烁,表示着白泽在使用法力。
白泽道:“对不起,你不能融合麒麟的灵力,我会陪你的,你不会被丢下。”
灵力在被快速抽取,池鸷把他手腕捏得越来越紧。另一只手,狠狠用力,不让他脱离枷锁。
好像是一场末日的狂欢。
如果愉悦只剩这最后一瞬,让他拿走想要的,又何妨?
池鸷残忍一笑,带着他一起沉浮在无边的深海里。
白泽在这力道间,弯下了腰,可是手里的法力,没有丝毫减弱。
输了得认,他真的完完全全输给白泽了。但不代表不能翻盘。
在两人得到了彼此的痕迹后,旖旎最终会消散。
温暖最终还是会回归冰冷,无论池鸷再怎么努力保存。
他不死心,一次次地问,一次次地失望。
“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告诉我你瞒着我的所有事,”池鸷声音一点点冷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白泽感觉抽取灵力的手好像被堵住了,“你迟早都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池鸷冷笑,“如果我放开你,你会毫不犹豫地要了我的命。去复活池将军,去镇压麒麟。”
白泽低头吻了吻池鸷的嘴角,柔声道:“对不起。”
池鸷道:“你的使命你从来都没有忘却,那你现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敢不敢听从于自己。”
白泽手中的法力加重,好像要加快池鸷的生命进程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
白泽好像只会对他说这三个字了。
池鸷抱住了他,头埋进他的颈窝,汲取他身上残留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