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鸷再次吻住了白泽,深度的交吻也无法让白泽说一句假话。
“三更竹林。”
带他回去加封麒麟,然后成为仪式开启必不可缺的工具。
池鸷眸中的火光一下便无迹可寻。
白泽真有本事。能撺掇出他的yu火,也有办法马上浇灭。
贝壳被法力震碎了。四分五裂的壳,有些定在了墙壁之上。里面的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出来。
流鋆用什么办法都无法破开这大贝壳。而且贝壳隔音很好,他和步止戈看不见也听不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说什么。
步止戈一句话点醒了他,“只需静等即可,里面二位不想出来,哪怕到大洲毁灭,我们也没有办法弄开这贝壳。”
白泽几缕发丝散乱,池鸷伸手替他捋顺,然后把他的衣襟整理好,再用仙法捆住了他。
“替我送客。”
池鸷背过身去,不再看白泽。他怕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把白泽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丁点他的影子。
被池鸷的灵力捆住的白泽,无法脱身。步止戈便带着白泽走了。
临走时,白泽看了一眼流鋆。
流鋆甩着大尾巴,不屑地回看着白泽。
白泽的五官生得极好,不做表情时还有几分清冷美人的样。但此时他嘴唇微肿,脖子还有一处红痕……好像美人落难般惹人怜爱。
流鋆的大尾巴没动了,愣愣地看着白泽。
男,男的啊?
池鸷口中的那位,该不会就是他吧?
鲛人族是男女婚配,从来没听说过男的和男的能有孩子。
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流鋆对池鸷口中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更加好奇了,想着终有一日,要带着族人一起去感受。
流鋆还想听池鸷讲讲故事,却被一股法力汇聚的飓风给扇出了宫殿。
鱼尾巴不甘心地晃动,无奈没有实力和池鸷对抗。
池鸷心情不好,近期谁也不想见。
不知过了几日,步止戈会时不时告诉他,白泽还在无垠海上面等待。
池鸷阴郁不定道:“他想等,那就等着。”
他设了结界,白泽无法下潜到淼国王宫,只能在海域里等。他最擅长的就是等待了。
步止戈把知道的事一一陈述道:“海面下暴雨了,黑色的。”
黑色的雨,淋湿的白影。
池鸷想起了湮灵坛的高空,斜下方的白影,那个白影一直仰望着前方。
另一只眼睛,也会悄悄注视着他,但黑雾遮盖,白影好像从来没注意到过那另一只眼睛里迸发出的是怎样的情绪。
池鸷自虐似的一掌拍在心口,讽刺地笑,“白国主好歹是一国之主,我们不能苛待了他。去给他送一把伞吧。”
步止戈领命离开。
池鸷再难遏制胸口的钝痛,从宝座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