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高潍恰到好处的煽风点火。恐怕没人会相信江霓是无辜的。
“白泽,池鸷,不必保护我了,多谢。”她用血染的素指,将鬓间的头发拨向耳后,保持着最后的优雅。
池鸷回头道:“不是你做的,就不需要认!他们错了!”
江霓平和道:“如果只有你们二位,认为我是对的,有何用呢?孰是孰非,众说纷纭,这是死局,我早就被困入其中,无法脱身了,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她的话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像早有预料,像早知道结局,总之,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希望。
池鸷有些激动了,“真相便是正义,我们总有办法将真相摆在他们面前,到时候……”
“池鸷,”白泽唤道,他冷静到没有太多情绪外露,“你不要太天真了。”
池鸷顿楞了,“什么意思?”
高潍没那么多耐心听他们探讨哲理,对他而言,他们如同搁浅的鱼,迟早任他宰割。
“霓儿,你怀着高家唯一的血脉。听话,过来,只要你乖乖地,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高老爷和高苇都死了,他又没有生育的能力,传宗接代还指望着江霓肚子里的孩子。
池鸷蹙眉,脚往前一步,被白泽拽住手,往一边拉。江霓迈着缓慢的步子向高潍走去。高潍脱下斗篷,披在江霓身上,搂着她离去前,朝身边的仆从使了个眼神。
“二位公子,请离开。”
几个仆从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
池鸷始终看着江霓离去的方向。待他们从熟悉的后门出去后,行了一段路,仆从并未离开。
池鸷好声没好气道:“你可以走了,一直跟着我们作甚?”
那些仆从表面客客气气地应和手却伸到身后。一阵白色的反光后,几把短刀朝他俩冲刺而来。
“完了完了!打不过!”池鸷瞳孔地震道。
白泽已经做好了防御姿势:躲在肉盾池鸷身后。
半刻钟后。几把短刀似流水般,哗啦啦地掉在地上,刀上滴血未沾。
仆从们叠罗汉似的叠在一起,在地上七死八活,摧心剖肝,体验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奶奶的,”池鸷拍拍手上的灰,不屑道,“这么弱,搞什么正面打击?”
障碍清扫后,白泽才从池鸷身后探出头来。
池鸷踢了其中一人一脚,“告诉你们的主人,没个几十年的功夫,不要来和我打,除非找死!”池鸷一脚踩在一个想要伸手去勾刀的人的手背上。
他的恐吓很是奏效,地上的人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连近在咫尺的佩刀都不敢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