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鸷预判了白泽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他挺好的,我们前段时间才去了临江楼。他也很担心你,但你不要着急,近期养好身子最关键。”
白泽满意地收回手。
江霓听见他们这么说,稍稍放心些,道:“家父平安就好。二位公子,你们不是一般人吧?从第一眼见你们,我就感觉,你们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白泽道:“嗯。”
江霓微笑着点点头,“看来我没看走眼。”
不知道江霓怎么对高潍说的。总之,高潍对他们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高宅这件事,很是警惕。而且他们之前在“抓奸”时打过照面,照理说不算初相识。不过他伪装得极好,假装不记得那件事,大方设宴招待他们。
江霓身体不适,没有出席。更可能是高潍不让她来。
白泽特意叮嘱池鸷少说话,于是池鸷只顾着玩筷子,让白泽去和肠子弯弯绕绕的高潍谈话。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让高潍挑不出毛病。
“二位远道而来,可有先去拜访一下我的老丈人?”高潍举杯道。
此话有别意。池鸷转筷子的动作停下来了,斜视着笑里藏刀的高潍。
白泽同样举杯道:“并未。途径高宅,就先进来看看。”
高潍哈哈大笑,放松道:“二位功力了得,竟然能轻松进入高墙围住的高宅。”
池鸷“啧”了一声,“没有高少爷的武功好。”
这句话让高潍眸光一暗。
池鸷的筷子从指尖射出,状似不经意地碰到了白泽手中的杯子。白泽手指一送,杯子落在了桌上。
喷洒出的酒腐蚀了桌布。三个人各怀心事。
高潍倒是不慌,端起酒壶又给白泽倒了一杯,“二位兄长远道而来,自然要好好喝一场。”
池鸷道:“喝是能喝。但我们不喜欢加料的酒。”
“哈哈哈哈,”高潍用笑掩饰着什么,“既然如此,二位为什么要来寒舍,寒舍只有这种酒能招待你们。”
话里的含义是,他们若是再待在此处,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死。可谓是狠辣毒绝,没有任何辗转的余地。
他们倒是不怕,出于别的考量,最终还是在小厮的护送下,从后门出去。
临行前,秋霖背着一个包裹匆匆赶来。
“公子们等等!”秋霖气喘吁吁,在他们面前停下,“夫人有东西要给你们。”
包裹鼓鼓囊囊,看起来好大一团,池鸷接过后打开一看,里面是黑白两套崭新的衣袍,和他们的衣着很像。江霓真当他们没有衣裳穿,始终惦记这件事。
秋霖歉意地说:“夫人对此事很是有愧,等她能出来了,定会好好感谢二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