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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耍赖!”
流鋆很不甘心,从地上起来。池鸷坐在贝壳上,喝着用海草酿制的酒,皱了皱眉毛。
他在淼国,吃喝拉撒睡都不习惯。
池鸷道:“技不如人就承认。”
流鋆又拿出鱼骨剑道:“再来!”
池鸷手指一动,略施法术,把精力旺盛的流鋆的鱼尾压住,让流鋆无法乱动。
流鋆抛出鱼骨剑,也被池鸷轻松接住。
“喂,你一直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流鋆很不客气地大声问。
池鸷把“池鸷”二字吞回肚子里,闷闷道:“我没有名字。”
流鋆抱着手臂道:“不可能,人出生第一件事就是起名。我们每个鲛人都有名字,看门的两个,一个叫小胖,一个叫大壮……”
池鸷嘴角一抽,觉得这两个名字有还不如没有。
为防流鋆给他随便起名字,池鸷道:“白池。洁白的白,池水的池。”
解释了名字也没用,还是会被有心人听错。
“白痴?”流鋆好像听见了好笑的笑话,“你真的挺像的白痴的!”
池鸷自嘲一笑,“你说对了,我也觉得,我就是个活该被愚弄的白痴。”
“喂,你别这么说。”
流鋆看他神情落寞,收住了笑,压着鱼尾的法力收回去了,流鋆摇着尾巴走到他旁边坐下。
流鋆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光怪陆离,五花八门。”池鸷用八个字很好地总结。
流鋆道:“给我详细讲讲,我没上过岸,不知道。”
池鸷斜他一眼,“想知道就自己上岸去感受。”
“不行,”流鋆哼了一声,“人类和鲛人,水火不容。我们的祖先曾经尝试过上岸,但他们仗着人多,嫌弃我们是异类,对着我们喊打喊杀。后来鲛人族再也没浮出过无垠海了。”
流鋆是真的不知道,而且那双坚韧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闲来无事,有人愿意聆听,池鸷便措好词,从他第一眼看这个世界开始。
他睁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白泽,从此喜怒哀乐都与他有关。
池鸷在故事里,通通用“那人”替代白泽的名字。
流鋆会在不懂的地方发表疑问。
“那人好强啊,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那人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太拖累人了。”
池鸷双手交叠在后颈,躺下道:“我也发挥了不少作用,别把我说得一文不值。”腹诽几句后,又接着讲。
“那人还能去镇压神兽?那他为什么没来镇压胜遇大人。”流鋆躺在了他的身边。
池鸷侧头看着他,“可能因为胜遇只是一只会飞的鸟吧,还没有恢复灵识的迹象。”
流鋆“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