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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杂食的鸡精,迟早闹肚子。
池鸷见他没事了,便往白泽身边走。一个小瓶子不知道从哪来滚了出来,落在了池鸷的脚边。
池鸷捡起来,不用打开就闻到了一大股药膏味。他转头,眼神精准锁定躲在暗处的月月。
月月夹紧尾巴,嗷嗷两声不甘示弱。
池鸷举起药膏,“什么意思?”
月月动了动脑袋,朝向何不休,又嗷嗷两声想要向池鸷证明自己很强,然后夹着尾巴跑开了。
池鸷把这治伤的药膏丢向了根本用不上的何不休,这只杂食鸡直接把药膏盖掀开,倒进了自己嘴里,咂巴咂巴嘴,觉得不够味。
白泽收回法力的同时,云雾缭绕再次遮住了山顶。有两只鸟飞过的时候,池鸷多看了两眼。
因为他没见过长着两双翅膀的鸟。
仔细看的话,焱国内许多动物都长得很畸形,包括地上跑的老鼠。司空见惯的焱国人好像觉得并无不妥。这些动物的变异,应该和步止戈大肆制毒有关,真是可怜。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黎明破晓时,他们登上了最高的山顶。池鸷因为登顶时的惯性,多向前走了一步,就被眼前的东西吓到。
几步外有着一口漏斗状的环形深坑,深坑占了广阔的山顶的绝大部分,只有环形周围的平地能站人。
坑的深处有着扑簌翻腾的火红岩浆,看起来很浅一层,但谁也不能预测坑底有多深。别说掉下去的瞬间会直接化为气态,就是靠近,都让人难以忍受。
这应该就是长息火山口。
周围有不少穿着炎灭斗篷的人在拿锄头挖着地面。好多人的铁杵已经磨损严重到连土都挖不开了,便只能作罢,叹息着下山。
这些人是要钱不要命的淘金者。
池鸷裹紧了炎灭斗篷,还能感觉到炙热的高温。
白泽伸出手,掌心的白光动了动。坑底的岩浆翻动,跳动的熔浆砸在了熔岩之上,离人还很远。那些淘金者时时刻刻关注着火山口的变化,看见岩浆不正常地动了,识时务地丢下锄头。边跑边吆喝,“别挖了!岩浆要喷发了!保命要紧,先跑!”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丢盔卸甲,一窝蜂地跑下山。
没过多久,偌大的山顶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熔浆恢复了平静。刚才的异动,不过是白泽使的一个小法术而已。
池鸷向前走了两步,靠近火山口,观察四周。四周的熔岩壁被烧得通红,高温作祟,这里寸草不生。平静的岩浆像海水,毫无波澜。
池鸷看见岩浆中间,似乎有东西在动,很小。而且那东西和岩浆颜色几乎一致,普通人用肉眼根本看不见。
池鸷聚精会神,让视力发挥到了极致。
岩浆正中间,竟然生长着一株叶子宽大的草。草的草尖通红,展着叶子宛如岩浆中涅槃而生的凤凰。
炽凰草,不负其名,生长在岩浆之中,涅槃而生。在这种地方生长,难怪从来没有人找到、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