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霓知道她的身世可怜,自小无父无母,是高潍替她赎身,让她摆脱奴籍,加上跟了他这么多年,之前难免为情蒙蔽。
许是有共同经历,心生一丝怜惜,江霓不忍心看她如此下不来台,于是打开茶盖,抿了一口茶。
她的动作令秋霖抬起了头。秋霖眼神惊异,似乎没料到她真的会喝。
“哎,之前的事,你也是被蒙蔽了心窍。高苇拆穿了你的伪装,你亦得到了惩罚,那这件事便这么过了吧。”江霓道。
过了小会儿,江霓细细品味,感觉茶水味道与平日喝得不对,江霓发现了其中端倪。秋霖怎么敢给她下药!没想明白,却已经来不及了,药效过于强劲,她很快失去了知觉。
秋霖站起来,推动着没有知觉的她,“夫人!夫人!”
池鸷早就注意到门外有个人站了很久了。都说相由心生,那人正是近日因为种种流言,憔悴到面色难看的高潍。
“你做的很好。”高潍赞许道。
秋霖习惯了顺从,不敢忤逆他,再一次跪下。高潍走过去,把江霓抗在肩膀上,走到秋霖跟前时,秋霖抱住了他的腿。
“少爷,孩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是你的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莫要太执着,一步错步步错了!”
高潍像踢垃圾一样,毫不怜惜地踢开她。她痛到蜷缩,再没有力气去阻拦他。
高潍去了高苇的房间。他把江霓重重丢在了高苇的床上。
“我知道你喜欢她。”高潍已经快失去理智了,“我现在成全你,只要你能让她怀上孩子,我什么都可以既往不咎。”
即使再难接受,高潍也已经在心里承认自己无法生育的事实。可是他怎么甘心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更何况,他已经是举人了,只要过了父亲那一关,以后整个村子都是他的,再然后他可以去当城主,步步高升。他从小便不服输,如今更不会。
这中间,出不得任何差错。不得已之下,他才想出这个计谋。反正他只是需要一个孩子,名义上是自己的就好。
地上有杯被打碎的茶盏,高苇脸色不正常的潮红,看起来在极力忍耐喷发的yu念。
高潍推动着轮椅,走向床边,“我的好弟弟,你已经帮我做了这么多了。再帮我做一件,我以后荣华富贵,便是高家荣华富贵。”
高苇一拳砸在扶手上,“你真的是丧心病狂!亏得江霓喜欢你!早知道你会如此辜负她,我就不该处处忍让!”
“我是在帮你。”高潍松开手,“你看霓儿,那么美。如果我不帮你,你怎么拥有她?”
“我现在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你一半狠心。如果我有,我一定在我康健的时候,把你剁碎!”
高苇手指在轮椅上扣出血了,也不去碰江霓一下,他知道,如果去碰了,那便再难收手了。
“如果你不照我说得做。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们。”高潍已经懒得再多废话了,“反正我失去了名誉,和死也没两样了,大不了,我们一起下地狱。”
高苇十指满是鲜血,他吃力地伸出来,重重地在高潍身上擦干净,喘息未定,厉声道:“报应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