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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池鸷把自己关在房内。假装真的身染重病,无法出门。
池鸷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等着王统安抓人。
房门被推开时,池鸷下意识去摸枕头底下的匕首。闪进来那个人身上有淡而熟悉的清香。池鸷放松警惕,从床上起来。
白泽见池鸷神采奕奕,比他看起来还健康,当即要走。
池鸷耍赖似地跑过去,拿背抵住门,不让白泽离开。回来后几日不见,池鸷挺想念他。
连带着“李副将”这张平凡的脸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
池鸷语气里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关心,“陛下好些了吗?”
白泽左右走了两步,出不去便在凳子上坐下,“嗯,好多了。”
池鸷也坐下,“大晚上来看我,是关心我有没有生病?”
白泽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哪里有将军的威仪,倒像个讨赏的小孩。
“我怕你死在屋里没人给你收尸。”白泽想了个自认为不错的借口。
池鸷自上而下打量他。从傲天国回来之后,他感觉自己对白泽的态度变了。原来是因为雇主和机器人之间的契约关系,听从他。现在除了愿意听从他之外,好像还有别的想法,池鸷还不太明白那些让他心痒痒的想法是什么。
“将军,人抓住了!”
王统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在去往戒律房的路上,池鸷大概给白泽解释了一下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戒律房是惩戒违纪士兵的地方。
当刘长寿跪在自己面前时,池鸷问王统安是不是抓错人了。白泽站在他身边,看着怯懦畏惧的刘长寿,一言不发。
王统安一派老成的脸上满是肃穆,“将军,他自己亲口承认了。我们截获了这个。”
王统安奉上一只插着弓箭的纸鹤。那纸鹤似乎在机械地煽动翅膀,脑袋朝着北边。
池鸷拔下弓箭,把纸鹤展开,里面用着别国的文字,写了满满一篇。白泽扫视一眼,“这是焱国的文字,大致写了军中近几日发生的事,和你生病一事。”
池鸷把纸揉成团丢在刘长寿身上。看起来像被欺负的刘长寿瑟瑟发抖,跪下磕头道:“将军,将军对不起,安国对我这么好,我还干这种浑事,我对不起安国。”
如果不是人证物证俱在,池鸷真的不相信满脑子想着混饭吃娶媳妇的刘长寿能干出这种事。
池鸷让王统安把其他人带走,他要亲自审问刘长寿。
所有人都走后。池鸷非常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了白泽坐。两人位置一调换。白泽手肘撑着膝盖,逼近他,“你知道多少?”
刘长寿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写下来,然后用纸鹤寄出。我连谁会收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