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何不休变戏法似的,又从他掏出过话本子的宽大袖子里掏出两把铲子。给了池鸷一把。
池鸷舍不得把通体雪白的狐狸放到肮脏的地上,便把他盘在自己的脖子上当个围脖。
两个人你一铲我一铲,大有要把地面挖通的趋势。
忙碌了好一阵,地上已经有个一人宽的大洞了。
“我们本身就在地下,你们还往地下挖?”
池鸷听见了耳边熟悉的声音,侧过脸,发现是白泽已然苏醒,打着哈欠,在用话语讥讽他们。池鸷眼里露出喜色。
白泽在的话,他觉得困难的事解决起来要轻松许多。
何不休立马举起手就要碰白泽,被白泽一爪子回绝。
何不休脸贴着他的爪子,厚颜无耻道:“白儿,我太心疼你了。怎么好端端把自己搞成这样,应该听我……”
白泽另一只爪子搭在池鸷肩头,像个睥睨众生的王者,道:“带衣服没?”
何不休又从宽大袖子里取出了一套白衣,池鸷接过道:“你这袖子里装了多少东西?”
他把脑袋凑近自己袖子里,认真地数了起来。
“站好,不准回头。”
池鸷便定在原地。肩头重量一轻,身后似乎有一阵凉风袭过。一只葱白的手臂从后面伸到前面,指尖一勾,把衣服勾走了。
多看了两眼后,池鸷收回了视线。
在何不休抬头的同时,白泽在池鸷身后穿好了衣服。
几天的休整和储蓄法力后,白泽勉强能维系人身了。
池鸷回望他,“好些了吗?”
白泽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你们已经见过傲天国王了?发生了什么事?”
池鸷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了白泽,然后把赠白和玄戒交给白泽。
白泽接过戴好,把一头乌发绑起,“完颜珏的确是池将军杀的,这是另一码事。当务之急是离开。如果靠挖地道……投胎比较快。”
如果有材料的话,池鸷可以做一个挖土机。可惜没有。
用炸yao炸开的话,动静又大了。看来唯有暴力能解决现在的困局了。
池鸷道:“等骑士换班时,抢钥匙?”
白泽看着地上的洞,突然转变想法,“其实往地下挖也可以,不过得挖很深很深。”
何不休瞪大了眼睛,“白儿,你该不会……是想直接找朱厌吧?”
“朱厌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不过可以一试,”白泽迟疑道,“池鸷,手放在你的发簪之上,全身心的注意力凝聚在指尖与玉簪接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