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你们放进了一场戏里。”何不休道,“她好像并不希望你们按照她规定的剧本而进行下去。你们可以试着改写,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白泽若有所思地看着高宅。
最不喜欢遵守规矩的池鸷道:“那我在这里烧杀抢掠,她都不会把我怎么样,是吗?反而我太循规蹈矩,她还不高兴。”
何不休弹弹灰尘,道:“孺子可教也。是的。何为怨鬼?因怨而生。你们得知道她在怨什么,如何化解她的怨,才能找到出去的契机和方法。”
“化怨这种事太难了,不过,小白儿,我有别的方法可以帮你……”何不休将话锋转向白泽。
白泽后退一步,躲避道:“不必了。”
说罢,何不休打了个哈欠,再道:“哎,行吧,你永远这么固执。既然你们先进来,也罢,那你们先继续。不用管我,我找个地方睡会儿。小白儿别怕,若是搞不定,叫一声不休哥哥,我马上来帮你。”
白泽咬牙道:“滚!”
看着他们相处的方式,池鸷更乐了。据他目前所知的白泽,什么事感觉都游刃有余。但白泽似乎对何不休有着无可奈何之意。
俩妖精大佬的渊源,不是他这个小替身能得知的。
池鸷宽慰道:“陛下,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们也能大干一场。”
白泽道:“再观察一下,先弄明白前因后果。”
“也对。”
说来说去,屋顶是他们最好的归宿。经过这么久的勘察,池鸷已经能在屋顶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来看戏了。
屋内的两个人,对立而坐,良久无言。
“相公,我爹请了许多郎中来为我看病,皆是说我身体康健,没有任何异样。”江霓终于开口道。
高潍还在气那江湖术士的话,听她这样说,更是觉得面上挂不住,呵斥道:“那你是觉得我有问题了?”
江霓婉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秋霖有孕,证明你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认为,不论有没有这回事,你都可以让郎中替你调养调养身子。”
高潍沉默了。正当江霓认为自己说服他之时。高潍抄起茶杯,朝地上砸去。惊得江霓站起身,还是没能躲过高高飞溅的碎片,轻轻刮伤了她的脸颊。
江霓吃痛道:“高潍!”
高潍眼神躲闪,想要道歉的话堵在嘴边,被另一种情绪压下去。
近日来,这种因为观念不同而产生的摩擦不少,每每到这个时候,他不是想解决方法,而是直接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