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阵阵刮来,闹闹的身体随树枝颤抖不停。陈渝狠狠心,踮起脚尖,把左手递了过去。
一只毛茸茸的猫爪被她握在手心。
“闹闹。松开!”陈渝不紧不慢的用平时训练的口气命令道。不过须臾,闹闹的抱着树枝的三只脚爪瞬时松开,陈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搂进怀里。
陈渝抱着闹闹,小心翼翼的向下爬去。这时陈渝察觉到脚下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有的梯板松松垮垮不太稳当?上来时她爬的太急,再加上一颗心全在闹闹身上,并未感觉有何不妥。
还没等她想明白,脚下的一块梯板断裂开来,整个人急速向下坠去。
陈渝闭上眼睛,将闹闹紧紧护在胸前。
预想中的落地的冲击感没有如约而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及时接住了她。
陈渝晕晕乎乎的靠在那人怀里,四肢酸软,她真的被吓傻了。
孙康轻笑一声,抱着陈渝往房间内走去。一进房间,陈渝触电似的松开手,闹闹喵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到床底下躲了起来。
孙康把陈渝放在太师椅上,陈渝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痴痴望着他。
“渝儿,你说句话。”孙康半跪在陈渝面前,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柔声道。
陈渝置若罔闻。
孙康想了想,手指用力,掐了陈渝几下。陈渝缩缩胳膊,仍然一言不发。
他又在陈渝眼前打个响指,陈渝没反应。
“五石散的事有进展了。杏花楼所有人如今已被押入诏狱,等候盘问。”孙康对陈渝耳语道,“连花维花老板,如今也披枷待罪,静候发落。”
孙康的声音如黑夜惊雷,让陈渝几近出窍的灵魂回归本位。她缓缓转过头,如溺水之人初回岸上般大口喘息着,“你说什么?”
孙康本来想说原来你精力都积聚在案子上,转念一想,这次来不就是找陈渝讨论最新情况吗,不如顺水推舟,将杏花楼前几日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包括那日他和花维眼见杏花楼被打砸的事。
“所以,花维现在也在诏狱候审?”陈渝冷冷地说。
“是的,我借口他需要反省,让他和莫青衡关在一起,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孙康尴尬的说。
“什么罪名?”
“账目混乱,试图逃避税负。”孙康勉强笑道,“账本就让户部那帮孙子们去查,京城哪家店铺没有点问题?只是这样做,能保住花维的命罢了。”
“下一个是谁?莫青衡,我,花维都着了道了,个个都入狱保命,估摸着这事只怕还没完。”
孙康摸摸陈渝的脸颊,叹了口气,“从今天的情况看来,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