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云蕖便张罗起来,在屋后开始打磨制作起一片又一片水轮木片,动静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只不过这些人并没有明着说,反而将小风吹到了宋玄止耳朵里,宋玄止一听又惊又怒,还以为要拆房子,又听说破坏风水,便换了便衣就来兴师问罪了。
“你一个女孩子,每天都在干什么?”宋玄止叉着腰无奈又气愤的出现在洛云蕖面前,看着洛云蕖汗流浃背在那忙活。
洛云蕖一开始并不理会他,他便又凑近,还把她手里的竹板夺了过去扔在地上踩了两脚:“问你话,你是哑巴?聋了?听不见?”
洛云蕖斜眼看他,继而踢了他一脚:“别踩坏我的板!”
她捡起来竹板竖在一旁,继续切割另一块。
“老天爷,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怎么回来家一刻都不停啊?你怎么不看看家里别的女孩子,一个一个顶乖巧,怎么就你这样?你能不能和别人一样些?怎么,就你不是女孩子?”
洛云蕖低着头:“为什么所有女孩子都要一个样?女孩子怎么了?谁规定我非要像别人而不能是自己?”
宋玄止在旁踱步:“你知道不知道?你才来几天,名声就坏了!”
洛云蕖抬头看他:“坏了?我怎么坏了?”
“那街头都议论你,说你是个野孩子,每天跑在外面不回家,没有女孩子的样子,还和男人同处一室!”
洛云蕖想到朱员外那件事:“噢?传的挺快啊!”
想来不知是哪个多舌的人乱说。
宋玄止见洛云蕖一点都不觉得羞耻,更生气了:“你还知道不知道廉耻了?”
洛云蕖:“廉耻?我哪里不知道了?”
“别人听了自己父亲说这话怎么不得反思一下自己错哪里了?你看看你,一副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我说错你了?”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也不冲突。”洛云蕖答道。
“你什么意思?就这个态度?”
洛云蕖道:“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头脑呢!连嫉妒诽谤都分不清,你还来问我,你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
宋玄止一愣:“什么?你是说别人污蔑你?你和那个岁数大的朱员外在酒楼干什么了?”
洛云蕖:“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你以为我耳朵聋?你觉得你做了别人都不知道?咱们家虽然不是当官的,可也有多少眼睛盯着,你一个女孩子如此不检点,难道还想让别人说你很好吗?”
洛云蕖:“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管我什么事?白的说成黑的,我还一个一个告诉他们是错的?别人的嘴又不在我这里!”
宋玄止:“你若是检点别人拿什么污蔑你?”
洛云蕖:“我哪里不检点?你搞清楚事实再说!”
宋玄止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的父亲说话?”
“我实话实说,为什么不能说?怎么,你就喜欢别人天天奉承你?那些我学不来,你也不用想。”
“我是那个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洛云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