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切入广告:“雀巢咖啡,滴滴香浓,意犹未尽。“
孙朝阳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打了个哈欠,起身关掉收音机,他啃了个小甜瓜。天凉了,这玩意儿马上下市,有得吃抓紧吃。
他最后提笔在表格上划了个勾,备注:今日事今日毕,明天请继续加油!“
今天一口气写了七千字,睡梦中,孙朝阳的右手中指不住发热。到第二天上午写稿的时候,钢笔一捏,竟有点微痛。
外面依旧下着秋雨,淅淅沥沥,合欢叶子掉了几片,沾地上。外面有叫卖声不绝于耳“吃进嘴里就傻傻愣愣,你爱吃来我爱盛,这桶是雪花酪,那桶是冰淇淋。“”磨剪子呢,呛菜刀!”
孙朝阳坐在书桌前笑了笑:“是这个意境。”他脚有点冷,便将一件旧袄子盖在膝盖上。
同样的吆喝声叫卖声,鲁迅听过,他写“院子里有两棵树。”老舍听到过,他写“在烈日和暴雨下”奔跑。教员听到过,他写他当时在北大做图书管理员的时候,和七个人睡在一个大铺上,连呼吸都显得拥挤,每次翻身唯恐惊醒别人。他写他当时穷得要命,但还是看到了北海上的冰,看到了怒放的梅花。
北京这座古都,是所有作家灵魂的故乡。
与京城入秋后的冷雨不同,杭州依旧风和日丽。
孙小小贪睡,何情何尝不是?她今年才十九岁,正是愁来天不管,倒头一觉就好的年纪。她九点上班,以往要睡到八点才会起床,然后随意啃两个饼干,然后以旋风般的速度刷牙洗脸,赶到单位恰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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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母亲陈忂一到杭州,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何情师父老陆正在办公室喝茶,看到走进来的女徒弟:“你不对劲。”
何情:“师父,我怎么不对劲了?”
老陆站起身围着徒弟一边转圈子,一边抽动鼻子:“你化了妆,手脸上还抹了这样那样的膏,头发梳得苍蝇站上去都得柱拐杖,还有你的眉毛也修过。”
何情微笑点头:“嗯。”
老陆:“这可不像以前的你。”
何情:“师父,以前的我是怎么了?”
老陆调侃:“你们这些年轻人,让早起跟杀头一样,九点上班,非在床上磨蹭着不起床,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八点半才猛地惊醒‘要迟到’了,这才跳起来,头不梳脸不洗赶到单位。那脸啊,花得跟花猫一样。你们女同志还好些,唱小生的小杨,那眼角还糊着眼屎。他是演梁山伯的,我就想不通,祝英台这么会看上眼屎梁山伯。”
何情咯一声,以手掩嘴。
陆师父眼睛一鼓:“别笑人家,你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何情:“师父,我错了。”
老陆又上下打量着徒弟,感叹:“真美啊,这就对咯。小何,你是貂蝉是嫦娥是西施,是出塞的昭君,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舞台下,都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大家。”
何情:“我五点钟就被我妈给叫起来了,上班前,光梳洗化妆就用了一个小时,你说我能不容光焕发吗?”
“五点钟就被你妈叫起床,干什么呀?”老陆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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