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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瞪了柳枝吟和身旁低声下气的女子一眼。
身旁的女子唯唯诺诺的,只顾着埋头。
也只是封建时代的牺牲品罢了。
七七八八的规矩讲完,柳枝吟秋慈和那女子被派到后厨,另一名男子去柴房。
李伯让两名丫鬟带着前去住处收拾。
路上,牵着秋慈,身旁的女子还是低着头不语,直到到达住处,丫鬟安排:“衣服给你们放在里面了,你们两个睡一间房,自己打水给自己收拾干净,半个时辰之后我带你们去膳房。”
看着丫鬟走后,柳枝吟不紧不慢开始收拾,忽的,方才还一副胆小的模样的女子,一把拉住正要走的柳枝吟,欢喜的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
“我叫凝止,多多指教。”
柳枝吟倒也不多说什么,扬起客套的笑容:“柳枝吟。”
凝止被掉包似的,极其自来熟,立刻蹦蹦跳跳的拉着柳枝吟去打了水。替秋慈擦拭脸的功夫,凝止早就麻利的洗完换上衣服。
抬眼看去,凝止生了一副好面容,瞳凝秋水,面若桃腮,灵动的眸子让柳枝吟想多看几眼。
凝止倒是已经完全不把柳枝吟当成外人了,主动接过帕子替秋慈擦拭,给足了柳枝吟时间。
待到柳枝吟也换洗完毕,出来。
凝止呆呆看着柳枝吟痴笑:“你长得真好看。”
的确,柳枝吟天性孤傲,与凝止恰恰相反,不喜动。病恹恹的气质让人惹不住想怜爱这朵娇花,给人凄清惆怅的美感,眼眸中不透露出任何过激的情绪,懒散随意地站着也有几分温婉。
“多谢。”
起了一阵风,院中的桃树洋洋洒洒被吹落花瓣,与佳人相衬。
清卉苑内,闻煜半跪着,座上男子手捧一本兵法,面容矜贵冷峻,眼睛深如寒潭,托着头,漫不经心地翻阅。
闻煜一五一十汇报。
“留的活口在地牢拷打,左丞相的人其余都没留下。”
祝司停骨节分明的手一下又一下敲打案面,像是死神还未落下的镰刀,高悬头顶。
“不必留了。”
轻飘飘的一声,镰刀落下,纵使闻煜跟随多年,依旧觉得心里一惊。
正准备退下之时,祝司停平静的开口:“你做了多余的事。”闻煜僵住,跪在地上不敢动。
“别让我再发现第二次。”
这无疑就是一道警告,闻煜不敢多留。
出了清卉苑,才松了一口气,任何人不得违背命令,闻煜自知理亏,快步离开此处。
祝司停将兵法丢于案上,望向窗外一株柳树,在悄然中,抽出新芽。光影此刻交迭,半明半暗,祝司停究竟是玉面郎君还是阎王,只有他杀过的人知晓。
春光虽好不是无限,白马过隙,已临夏。
膳房内,三人面面相觑。
“你们会做些什么”
此话一出,凝止和柳枝吟愣住。
秋慈默默小声开口,显得两个大人格外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