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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常悦等呼吸平稳了些,抬头睨着他:“所以你早就知道,但你就像猫抓了耗子一样,先玩弄的差不多了,才下嘴是吧。”
陆易安没了刚刚的攻击性,他的肩膀微微低垂,声音带着阴郁:“我不是玩弄你,对于段嘉沐,我要他死,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会为了他,对我残忍到什么地步!”
宋常悦闻言,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现在你看到了,满意了吗?”
“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阿鸢,你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陆易安心痛的连说话都快没了力气:“你就真的……对我没有过半分心软吗?”
回答他的是宋常悦的沉默。
陆易安抹掉嘴角的血渍,他轻笑一声,眼中却满是悲凉:“阿鸢,你要是想哄人,真的会把人哄上天,这四天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他拉过宋常悦的手,把她带到了他面前,头抵在宋常悦额头:“可你为什么不愿意一直哄着我。”
宋常悦依然咬住下唇,冷着脸。陆易安双手捧起她的脸,似乎想要焐热她冰冷的眼神:“这几天,我给了你多少坦白的机会。阿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易安对她那明晃晃的爱,她当然看得见。宋常悦不是铁石心肠,她转开眼:“陆易安,我真的不爱你。”
“阿鸢,你就那么爱段嘉沐吗?连一点点爱都不愿意给我。”只要她愿意施舍一点,他一定会高兴的要疯掉,陆易安捉住宋常悦的手腕,双目赤红,低声祈求:“阿鸢,你爱我,好吗?”
“陆易安,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后面的话宋常悦不用再说。
陆易安何尝不懂,宋常悦和他才是同类,一样的纯粹、执着。所以宋常悦才这么轻易就能懂他,他才会这么不要命地爱上她。
而段嘉沐,他根本不懂宋常悦,甚至不知道她最大的秘密。为什么却能得到宋常悦全心全意的爱,就是因为他比段嘉沐晚了一步吗?
明明可以不晚的,陆易安突然特别恨陶太宗。
他抬起宋常悦的脸,让她直视着他:“阿鸢,如果没有段嘉沐,你是不是就会爱上我。”
宋常悦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情绪稳定下来,语调也恢复了冷静:“陆易安,这样假设没有意义。”
陆易安看她面色稍霁,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鬓边:“有意义,我说过,你可以不用爱我,但是要在我身边。阿鸢,陪着我,好吗?”只要她愿意在他身边,她一定会爱上他。
宋常悦也不想再做这种无谓的争执,她被陆易安拥在怀里,心中已经开始思量着段嘉沐会被关在哪里。
陆风和陆雷躲在前面官道的拐角处,坐在马车上等着。这一条官道,早就被陆易安控制了,刚刚他们也听见马蹄声,他们不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知道是宋常悦过来了。
不到一刻钟时间,听到陆易安的信号,两人驾着车往那块巨石去。
刚调转车头,陆雷看着远处的两人,拍了拍陆风的胳膊,有些恨恨地说:“哥,这回这个宋二小姐死定了,殿下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要跟着段嘉沐跑了。”
陆风赶着车,看着陆易安抱着宋常悦从小路走上官道,一只手紧紧地护着她的头,怕走路晃荡时她的头撞到他的肩膀。
陆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弟弟一眼,低声说道:“眼神不好,就去找卢云拿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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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雷瞪大了眼睛:“我眼神哪里不好,怎么你们都这么说。我倒要看看,宋二小姐这回是什么样的下场。”
陆风拍了拍他脑袋:“你应该是脑子不好,你以后一定一定要少说话,特别在殿下面前。”
陆易安将宋常悦抱上马车回了国公府,两人一路上都无话,在前面坐着的陆风陆雷一路都感受着车厢里散发的阴冷气息。
下车之后陆易安直接抱起她去了密室。往常太子殿下虽然也冷漠疏离,但现在,他怀着抱着一个女子,衣袂翻飞散发着戾气,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水,路上碰见的下人都直接跪下,连问安都不敢开口。
进了密室,陆易安将宋常悦背着的包袱扔到书桌上,砸在桌面上哐当一声,又将人放在桌面上坐着。
宋常悦瞄了一眼,想着包袱里的东西,脸上一热,突然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不见了,她决定先发制人:“我的玉佩呢?”
那是段家的祖传玉佩,陆易安黑着脸解开包袱:“扔了。”
“你怎么乱扔我东西。”
陆易安不答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一将包袱里的金色面具、信物铃铛、翡翠手串,还有那一袋银子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宋常悦将头偏向一边,作势要跳下书桌。刚一动作,陆易安一只手就把住了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手在她腰际上下摩挲,睨着她的眼睛一片晦暗。
宋常悦觉出了不对,虽然她看得出陆易安对她的渴望,但他一直很克制,之前也很尊重她,就连睡在一张床上也不会随意动她。
只是每次在这个密室,他就像精虫上脑一样,像变了个人,尽管没有到最后那步,可是总要挑弄得她喘息娇吟。
这里有密室,有地道,那很有可能下边就是地牢。
她坐在书桌桌面上,两手撑在陆易安肩膀上,冷冷地看着他:“你把他关在这里,对不对?”
陆易安幽深的眼底像是有一团火腾地就燃了起来,他贴在书桌边上,整个人挤进宋常悦两腿间,将横在她后腰的手一勾,将人带到了怀里,埋头到她颈侧轻咬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