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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易安跟着上来,马车却还没动。过了一会,陆风上了马车,撩开帘子,递进了一串糖葫芦,陆易安接过,放到了宋常悦手上。
宋常悦本来不想要,但她想起了之前他买回来的那碗冰酪,便接了过去。陆易安看她接过,张嘴咬冰糖葫芦的时候,一双本来就圆碌碌的杏眼睁的大大的,一口咬下去,有几片糖渣沾在她嘴角,她伸出舌尖卷进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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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很甜,陆易安想着,喉结上下滚动,他转开了眼,忍住了自己想吻她的冲动。
就这么过了几日。这天,陆易安也是带着政务回书房料理,宋常悦坐在一旁看那本《波斯游记》。
突然,宋常悦下腹一阵坠痛,不由自主的“嘶”一声低呼。
陆易安感觉放下手中的折子,疾步到了她面前:“阿鸢,怎么啦?”却见短短一会,她已经冒出了冷汗。
宋常悦感受到一股温热,知道是来了葵水:“快去叫绿柳。”
陆易安猜到了,叫绿柳拿来了月事带,又让人去请卢云来。
卢云来的时候,宋常悦已经躺在了床上,看样子痛的厉害。陆易安坐在床边,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置于她小腹。他眉头紧锁,仿佛能感受她的疼痛。
宋常悦本身不会痛经,每次来月经,也不用忌生冷。这个好的生理特点也跟着她穿越来了,所以上次卢云问她每次来葵水痛不痛,她都没在意。没想到,这次实在太痛了。
卢云给宋常悦把了脉,神情有些冷峻,又给她吃了颗止痛的药丸。看她痛的没那么厉害,才出了房门,陆易安跟了出来。
“怎么样?”
“太子殿下,宋二小姐这样,不是女子来葵水常见的胞宫疼痛。是她来葵水,体内的邪气更加旺盛,你应该已经都摸出来了。她这次葵水颜色紫黑,说是以前从无这样的情况,想必是邪气已入了血液。但胞脉里的那股邪气堵着出不来,所以才引起了剧痛。”
陆易安心中默默算了算时辰,才说道:“我前几日就派人从长安出发,去截益州的车队,让袁天师骑马赶到长安,明日就能到了。”
“太子殿下,我也是第一次遇着这种病症,不知道会不会一直痛,那个止痛的药丸也只能控制三个时辰。”卢云虽然担心宋常悦,但心中也为袁天刚紧张,那么大年纪了,明明能坐着马车悠悠闲闲到长安,这下还要和师娘分开,骑马赶路而来。不过想想,人都快到了,她再说也没有意义。
“今日你就在国公府住着,随时看着常悦。”陆易安说完便又急匆匆进了房。
“是。”
宋常悦吃了卢云给的止痛药,剧痛稍微减轻了些,大热的天,却还一直流着冷汗。陆易安让人把房里的冰箱撤走了,让绿柳和红果小心伺候着。
他和卢云到书房翻阅那日买回来的医书。
卢云翻了几本之后,发现和之前查阅的医书说的差不多:“太子殿下,关于胞脉病症的记载太少了。”
“嗯,之前我也翻看了。不一定非要找胞脉的,其他有类似的病症,也可参考。”
“疑似之症也是类似的治法,还是像之前说的,聚正气以泄邪气。”
陆易安背手而立,默然垂首,他这几天翻阅了好多医书,提到相关病症的医书都不多,难得有治疗方子的的确是这么说的,他点了点头:“那还是等袁天师来了再商定。”
两人刚说完,绿柳就来请人:“卢娘子,小姐她又痛的厉害。”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宋常悦刚刚在止痛药的作用下,还能躺着看会书,偶尔闭眼养养神,现在又开始痛的根本直不了身子。
陆易安心疼地坐到了床边,让宋常悦窝在他怀里,揉着她虎口上的合谷穴,却只能稍微减轻一点疼痛,她蹙起的眉头和苍白的嘴唇表明,这没有什么大的改善。
他看向一旁的卢云:“你那个止痛药,能不能一直吃?”
卢云摇了摇头:“不能,至少也要间隔六个时辰。”
陆易安算了算,那还要靠她自己坚持三个时辰:“那给她喝点安神汤。”
宋常悦晚膳都没怎么吃,就躺到了床上休息。在下腹坠痛和安神汤安眠作用的两相夹击下,虽然很困,但睡得很不安稳。
陆易安和宋常悦喝了绝子汤那晚一样,把手放在宋常悦小腹上,她有时候动来动去,陆易安的手一时不在她肚子上,宋常悦还迷迷糊糊去寻。
陆易安看她睡着后,一双手紧紧抱着他的手腕,手掌还贴在他手背上,生怕他的手挪走了。陆易安心中爱意涌动,另一只手的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吻在了宋常悦的眼角。
直到可以吃止痛药的时辰到了,陆易安将药丸化在水里,小心翼翼的扶起宋常悦,喂给了她,没扰了她瞌睡。喝完没一会,宋常悦就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陆易安从后面拥着宋常悦,手还放在她肚子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打定了主意,以后不会再让她受一点点罪。
陆易安亲自照看了一晚上,也就没让卢云来看。第二日,陆易安没进宫,和卢云在国公府等着袁天刚。
一早便到了的袁天刚一进门就抱怨道:“太子殿下,什么事情这么急啊?我这把老骨头了,从益州坐了那么久马车已经受不了了,骑马就算了,还让我赶夜路,这是想让我少活几年啊。”
陆易安赶紧走过去扶起来人:“袁天师,勿要多礼。实在是有着急的事情,才让你加急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