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严心中不安,这太子殿下这么急着赶路,究竟是有多着急的事情?
长安距洛阳八百里,来的时候路上走了三天,全程快马加鞭,可谓八百里加急。现在只在洛阳呆了半天,连休整的时间都没有。
只有陆易安和侍卫依然精神抖擞,其他随行的宫人和好些文官都受不了了。
陆易安让刘严换了快马,他和侍卫先行骑马离开,让高力带着已经折腾不动的宫人和文官坐马车回长安。
他回头看向邬与乔:“小邬大人要做随行记录,就跟孤一同出发吧。”
文官就他一人被点到,邬与乔脸都白了,讷讷答道:“遵命,太子殿下。”
陆易安离开的这几日晚上,宋常悦睡着了,又听见了妈妈对她的呼唤,还有那偶尔才出现的滴滴声。
她不再着急,默默地等着那奇怪的声音出现,就努力分辨,她觉得很熟悉,但就是听不真切。
这天还没睡饱,绿柳已经进屋把她叫醒了。
陆易安走的那天在清平乐,卢云给宋常悦把了脉,说没问题,她也就放心了。可能是她现在有了工作,压力大了些,还有作息时间有大的变化,造成了痛经。
宋常悦真不想起床,她揉了揉眼睛,真是哪个朝代的牛马都不容易啊。虽然这平朝看着是上半天休半天,但是五点开始上班,上到十一点,一天工作七个小时,十天才休一天,太累人了。
不过一想到大小官员都这样,陆天立和陆易安父子,还有三省六部中枢的工作时间比她还多,也就心理平衡了点。
中午下值回了宅子,却没见着绿柳。
“绿柳…”宋常悦刚推开房门,就被一人拉进了怀里,一双手紧紧的箍在她身后。
“阿鸢。”陆易安喊的这一声,像是喟叹。走的这几天,他心中总是悬着一根线,虽然已经派了陆风和暗卫保护,但还是担心宋常悦出事,最重要的是,他停不下来的想她。
现在人到了怀里,这几天一直萦绕在心间的烦躁终于开始消散。
宋常悦本来以为陆易安之前说的六天来回是不可能的,结果他真的回来了。
她算了算长安到洛阳的距离,就算陆易安不办公事,六天的白天全用来赶路,她推算出陆易安赶路的速度,简直是风驰电掣,就这古代的马车,这个速度连续跑几天,轮子还好吗?
宋常悦把他往后一推,让自己退出他的怀抱:“你一个太子,第一次出巡东都这么着急干什么?”
就算已经被宋常悦推开,不能再抱着她,但陆易安执怮地拉住宋常悦的手,十指相扣,掌心不再空着,他的心也渐渐被填满了:“阿鸢,我好想你,每时每刻。”
就因为她,所以这么着急来回?不过陆易安做这样的事不算稀奇。宋常悦盯着他,怀疑他是不是有分离焦虑,他被一个人丢在长安的时候已经八岁了,还会触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