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蓝,清澈透明,一眼望上去,立刻感觉神清气爽,仿佛人已经在仙境。天空下的草原也很广阔,绿色的茂密的草在阳光照射下傲然挺立,从大地的这头连绵到天边和地平线的交界处,使天地融为一线,仿佛那里就是人视线能及的尽头。不过……
白花花的一片云彩从地平线上骤然升起,伴随这片白云的,还有孩童稚嫩的呼喊和轰隆隆的蹄子踩踏大地之声。
“娘,弟弟他抢我的羊!”白花花的云彩正中,嗯,或者说白花花的狂飙绵羊群正中,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满面通红,眉宇间都是怒气。他骑着一头硕大白绵羊,带着绵羊队追赶前面不远处一头黑羊。
黑羊上也骑着个小孩,跟骑白羊的小孩年纪差不多,但表情中明显多了份精明和无赖。他骑着一头黑羊,手里还拽着一只美丽的小羊羔,边催动胯下的黑羊边喊:“愿赌服输,这是你掷色子输给我的!”
“胡说,分明是你作弊。那色子动过手脚!”骑白羊的小孩怒吼,伸手摘弓搭箭,瞄准前面跑的小黑羊。
“兵不厌诈!分明是你笨嘛。”骑黑羊的小孩见势不好,也勒住黑羊的步伐,将怀中摘下弓箭,朝骑白羊的小孩瞄准。他看骑白羊的小孩越跑越近,手中的弓也渐渐拉成了满月状。
“吵个屁啊,没看到我在写自传吗?”
一声河东狮吼从两个小孩地附近传来。有个中年妇人打扮、面容很罗莉的女子怒气冲冲走了过来。她伸手把骑白羊的小孩从羊上拽下来。拎着他的耳朵拉到骑黑羊的小孩面前,又捏住骑黑羊的小孩脸颊,皱眉道:“小续,你是不是又诈赌?”
“没有啦。是哥他笨。”骑黑羊的小孩耸肩,没事人一样抚摸着黑羊地毛。
“娘,他不仅仅诈赌,还把我和其他人的钱都骗走了。我们要揍他。结果他就跑了。”骑白羊地小孩跟女子诉苦。
“……你们武功都比他好。他不跑,难道还等着被你们扁啊。”女子挠头。很苦恼地说:“不过,你们的确蛮笨。这都是今年第四次被他骗了。如果是你文远叔叔和夫罗叔叔的小孩倒也罢了。他们都随他们的爹爹,总归没有我和你们爹爹的优良基因,不过……为啥米你也这么笨呢?要不是你武功超群像你爹爹,我真怀疑你投错胎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娘吗?为啥米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总往自己地伤口上撒盐?骑白羊的小孩郁闷地低下头,十分后悔跟她诉苦。
“抑郁了吧?我就说嘛。你跟娘说也没用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吆~~”骑黑羊的小孩哈哈大笑,冷不防被一只大巴掌打到了后脑勺,接着整个人又被拎到半空中,屁股上挨了十来下巴掌。
“把钱和羊都还回去。不然你今晚你就跟黑羊去睡鸵鸟圈吧。”吕布不怒而威,把骑黑羊的小孩,也就是吕续丢到了地上。
“哈哈哈,吃瘪了吧。嗯嗯,所以说嘛。这还是个拳头大的时代。好啦。小易,领着小续去把诈骗的钱都还了。”叶晓易看骑黑羊的吕续眼角晶莹湿润,心中感叹一物降一物。
“抑郁了吧?”骑白羊地小孩,也就是吕易拉起骑黑羊的小孩:“我早说过,娘她最喜欢揭别人的疮疤。走吧,你把小白羊还给我。我替你去跟几个兄弟说情。”
“大哥,还是你对我最好。”吕续流lou出一点感动,觉得吕易比吕布和叶晓易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更像是亲人。
“好歹你是我弟弟嘛,虽然你没品、贱格、喜欢耍无赖、骗赌、勒索、敲诈……”吕易很认真地回答。
“……喂,大哥,你这算什么?有这样说你亲生弟弟的吗?”
“实话实说嘛。”
“……小白羊不还你了。”
“喂,你不可以耍赖。”
“我就耍赖,你能把我如何?切~武夫一只。”
“喂,你不就是读书比我快些吗?”
“逃跑也比你快!”
“……这值得炫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