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君见傅琨松口,心中自然开心。
把傅宁这个包袱甩到三房去,让傅宁没有理由和桥梁接近傅琨,也算是解决了她一桩心头大患。
傅念君出了傅琨的书房门,那位“人都熬瘦了”的淮王殿下正站在院子里一棵枫树下等她。
他正朝她浅浅地笑,傅念君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若不是顾及着在傅家,怕是要直接跳进他怀里了。
“都好了?”
他握住她的肩膀轻声问。
傅念君仰高了头,问他:“你不怕我说服不了爹爹吗?”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周毓白笑着说:
“毕竟,若是换了我,也一样怎么都会被你说服。”
他讲这话听在傅念君耳朵里格外有些甜蜜,她朝他眨眨眼睛:
“因为什么呢?”
“因为啊……”他故作思考了一下,坦白道:“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啊。”
傅念君揪住了他的袖子,扬起微笑,轻声说起了刚才怎么在傅琨面前耍心眼,把他们夫妻俩的境况描述地十分可怜。
“促狭。”
周毓白摇头失笑,只说:“岳父待会儿细细一思量八成就能猜到是你在耍心眼,只是他素来疼你,既答应下来的事,必然也不会再反悔了。”
傅念君道:“爹爹他其实有时候,是缺个梯子下吧……”
说着又叹了口气:
“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违背他心意自作主张了。”
周毓白似安慰一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岔开话题:“王妃,再怎样,你也要紧着些自己的身体,刚才是不是午饭都没有怎么用?走吧,去你嫂子哪里,多少再垫点东西。”
两人相携往钱婧华处去了。
钱婧华今日里也算是里外张罗了一摊子事,见他们过来,只说:“是三叔回来了,现在夫君正在同他谈话。”
傅念君问:“宋氏母子呢?”
“夏侯姑娘要求单独一处僻静的房间,说是每日到这个时辰要给她施针。”钱婧华说完了,又道:“我不放心,还是再过去看看吧,还有三婶那边,哭了许久,怕是这样身子要受不了,我看还是先差人再去寻个大夫来……”
毕竟夏侯缨不是他们傅家请的郎中。
说罢匆匆走了。
周毓白不由低头对傅念君说:“你这嫂子却是个能干人。”
傅念君朝他笑了下,“是否有点可惜错过了她?”
周毓白捏了捏她的手背,“我的王妃也不输人半分。”
傅念君眼睛转了转,问他:“劳烦殿下亲自跑一趟,去请来了夏侯姑娘和宋氏,我这里不胜感激……”
周毓白挑了挑眉,对她摇摇头,傅念君却是不肯放弃,伸手过去阻挠他替自己倒茶。
周毓白无奈:“哪里来的飞醋也这样吃?”
傅念君笑道:“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