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都变了?
傅念君也是知道她的,从那方老夫人那儿继承来的强盗想法。
她们眼里,她傅念君就该是个荒唐人,被她们时时骂着时时嫌弃,吐口唾沫都嫌脏,那才是“对”的;她要改了她变好了,真成了那正常人,她们反倒急了,觉得那才是“错”的。
傅念君也不去计较这些。
总归时间长了,世人都是长眼睛的,傅四娘子傅梨华如今也不过是走上了从前那位傅饶华的老路,开始用自己的名声糟蹋罢了,终有一日,她会感受到傅念君当日那种举步维艰、四面楚歌的境地。
傅念君心情愉悦,她真是很爱看这样的好戏,她擦亮眼睛等着那一天。
“我知道的。”傅梨华冷笑,“你是眼红,你也想参加赵家夫人的文会,我们不带你,你在那儿捻酸呢,找爹爹告状有用吗,真是笑话,这是女眷的事,是阿娘说了算的。”
还真稀奇呢。
“被四姐儿你说的那么好,我还真想看看啊。”
傅梨华嗤笑,“真是不要脸!你都有了夫家,还想去参加文会,好叫夫人们相看中你做儿媳吗,也不去打听打听你那臭名声,就是崔家倒霉甩不脱你,谁还会要你啊!”
她很是得意。
傅念君故作讶然,转向了傅允华,“大姐,原来你们去文会是要被人相看的啊?文会文会,不是论诗谈词,做些雅趣吗,竟是挑夫婿的啊!”
傅允华今日不知多少次在心里骂傅梨华那张臭嘴了,这又胡说八道给她惹什么祸来啊!
这会儿四周下人连看傅允华的目光也变了些。
这位平日里那表现,还是顶清高的呢,又是诗文又是音律的。
原来也恨嫁啊。
相看?找夫婿?这句话一出,好不容易被傅允华有些劝住的傅秋华心底又浮上不满来了。
什么好姐妹,婚姻大事就怕告诉我了!
傅秋华边捂着脸哭,边甩脱肩膀上傅允华的素手。
傅允华急得冒汗,可她得先顾着傅梨华和傅念君这边。
“二姐儿说什么呢,办文会是清雅之举,怎么会像四姐儿说的如此,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莫听岔了。”
傅饶华温言软语想把话就此打住。
她自然不能将赵家夫人的文会说得好像菜市场挑猪肉一样。
傅念君点头,又转向傅梨华,故意扬起了声音:“四姐儿,听到没有,是你年纪小不懂事,你们根本不是去被相看的。大姐这样的文采,自然是去参会的,要给傅家争光的,你别胡说害了她名声啊!”
傅梨华瞬时面目扭曲,来不及多想,就瞪向傅允华,今天还真是谁都要爬到她头上放肆了?!
“我不懂事?!有人是去会文争光的,是去搏个好名声的,好好好,我俗了,却不知某些人,竟是这等河还没过就要拆桥的,我阿娘辛苦为谁奔走说亲,有的人却只知在人前装清高,她真是一片慈心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她没才学,她粗俗,没你傅大娘子有名声!你有本事别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啊,别叫我娘替你说亲啊!要名声就别要男人啊,真是够恶心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