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竹问道。
傅念君道:“我们撤地很快,可是还是在杜淮身上留下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
“套头的麻袋。”
那是入观前,傅念君在集会上买的一袋甜枣,放甜枣的袋子。
唯一的证据。
所以,刚才那个人才会问她讨甜枣吃。
他必然是已经派人去山下问过了。
真是有心。
不过幸好……
傅念君笑笑,那袋子甜枣此刻都在她牛车的坐褥底下。
“娘子,咱们不会被发现吧?”芳竹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会。”
买甜枣的那么多人,是不可能查到她的。
喝完一杯茶,傅念君听见眼前又有响动。
“大牛,是你又躲在那里吗?”傅念君道。
芳竹也说:“大牛,你别吓唬娘子了。”
这道门是赏风景的,外头一般不会走人。
钻出来一个人影,却不是大牛,身形挺拔,腰肢劲瘦,个子很高。
几人吓了一跳,是谁这么无礼?
那人慢慢地拾开头上的草叶,拂了拂袖子,转过脸来,竟是刚刚问傅念君讨甜枣的那个俊俏郎君。
“你、你……”芳竹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周毓白甩甩袖子,对三人笑了笑,“别出声,我没有恶意。”
他看着很规矩的样子,可是一对眼睛就像长在娘子脸上一样。
仪兰侧身挡在了傅念君身前。
枉他生得那么好看,看起来高不可攀的样子可竟然也是个登徒子。
傅念君笑叹着拨开仪兰:
“我是傅家的二娘子,人家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这句话虽轻,可周毓白也听到了。
像是很骄傲,又像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