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君带着帷帽,跟着人流往观中去。
今日的万寿观香火极旺,观前的集会也很热闹,不仅设了乐棚表演杂剧歌舞,官府和市井的艺人也都争相汇聚,杂而不乱,热闹声不断。
“娘子,您小心些,这里人多……”芳竹和仪兰一左一右护住了傅念君。
“闪开咯,闪开啊……”
突然有吆喝声传来,便看见有几匹马跃过来,撞翻了好几人。
“别挡路别挡路。”
嘻嘻哈哈地又过去了。
马上似乎是几个年纪不大的郎君,有一个连帽子都歪了,他也不去扶,很有几分侧帽风流的意味。
“这不是齐郎君嘛……”
芳竹看着那一骑绝尘的人说道。
傅念君哂然,就是那个和她在名声上牵扯不清的齐昭若吗?
“那还有两个是谁?”仪兰眯着眼,没怎么看清。
“不晓得。”芳竹说:“跑得太快没瞧清,不过那两个骑术是比齐郎君好多了,瞧齐郎君,踩烂了人家一筐橙子……”
傅念君笑着摇摇头。
万寿观的斋会要价很昂贵,一人大概要一贯钱,和山下的酒楼茶肆自不能比,且要提前预定,因此往来的也都是豪门大户。
傅念君有李道姑先打过招呼了,因此得了万寿观后院一间小小的雅室休憩。
“这位娘子,还有半个时辰就有道长的讲道了,您且先等等,若要奉香,再唤人即可。”
“有劳了。”傅念君向小道童笑着点点头,看他红了红脸就退下了。
“娘子,您瞧这个,够不够结实?”
傅念君正垂着脚坐在门边,瞧着面对自己的一片蓊蓊郁郁的树林出神,觉着心情舒畅,就见大牛突然冒出来,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挥舞。
她忍不住笑道:“别急,人还没过来呢。”
大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被大虎匆匆忙忙拉走了。
“娘子,您还真要这么做啊?”仪兰忧心忡忡的。
“是啊。”傅念君笑了笑,向她调皮地眨眨眼,“放心,只有这一次。”
杜淮这种败类,还真不值得什么别的高贵的法子来折腾他。
蒙着头打一顿就是了。
傅念君轻飘飘说这样一句话的时候,芳竹和仪兰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她们娘子什么时候这么泼皮了?
“大牛和大虎身手还不错,打就打了,抓不到证据他只能认栽。”
傅念君依然一脸无所谓。
他们是君子,可她是女子,她不求什么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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