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搬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门旅游呢。
荀星河单手将行李箱推到他面前,只用一句话就让他闭上了嘴:“过两天我回公司上班。”
当初来的时候只有一个行李箱,几个月过去,他从这里带走的仍旧是这些东西。
其他由池旭添置的东西,包括用了一段时间手感极佳的数位板,荀星河全都留在了原处。
至于这只兔子……
荀星河觉得这是自己抓的,不能算是池旭的东西,所以他也只带走了这一只。
上车系上安全带,傅悦时这个兼职司机不由好奇问了一句:“不是说被关起来了吗?怎么出来的?”
“撬锁出来的。”荀星河顺了顺兔子毛,抬头没有感情地冲他笑了一下。
傅悦时刚给车点上火,闻言噎了一下,然后评价道:“手艺不减当年。”
当年他们住的城中村条件很差,经常停水停电不说,荀星河家里那道破门,门锁也是时好时坏。
有时候是锁不上,每天晚上睡觉前不得不拿根木棍抵在门板上。有时候是锁了打不开,最后叫荀星河用她妈妈的发卡给撬开了。
时间一长,荀星河熟能生巧,竟然用一根发卡将那破门治得服服帖帖。
“真打算就这么不打招呼一走了之?”傅悦时问。
“早就该走了。”他喃喃道。
傅悦时摸不透他的想法,轻叹一声:“那孩子对你很在意,其实如果你喜欢他的话……”
谈个恋爱也挺好的。
“谁跟你说我喜欢他的?”荀星河忽然笑着打断他,“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嘴上没个把门的,说的话通常都不作数。”
“行行行,不喜欢就不喜欢,只要回公司上班的话别不作数就好。”傅悦时懒得和他争辩,“希望我们小池总回来之后不要太伤心。”
说完发动车子,在前面转了个弯驶入主干道。
熟悉的街景被抛在身后逐渐远去,荀星河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时间会抚平一切的,毕竟,我只是个过客。”
多巴胺的分泌可能会让人产生某种非他不可的想法,但这样的热情迟早会消退,最后归于平静,直到下一轮新鲜刺激的到来。
只怪池旭的运气不好,在一个刚好的时间,遇见了一个不那么刚好的人。
“对了,有个事忘了告诉你,唐意要回来了。”
荀星河神游天外,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捕捉到了唐意两个字:“唐意?他不是早就出国了吗?”
傅悦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是啊,现在要回来了,最新消息,明天的飞机。你看你这边刚分手他就回来了,不会是贼心不死,临走前在你身边安排了眼线,就等着这一天吧?”
荀星河斜他一眼,嗤道:“想象力这么丰富,你怎么不去写小说呢?”
唐意是他的前前前情人,两个人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只可惜唐意后来想走心,荀星河却只想走肾,最后一拍两散,再也没见过。
看起来,和池旭似乎还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傅悦时不由摇头感叹:“渣男。”
到了晚上,池旭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