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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是啊。传送带只能伸到车厢口里面一点,但车厢足有六米,这还是小货车。刚卸的时候当然轻松,因为离传送带近,等卸到里面之后,来回就得多走好多路,郎景行就是那时候开始觉得累的。真是从来没干过活的人,连这种事都想不到,郎景行不禁在心里自嘲。
找到方法之后干活就快了,郎景行动作麻利地走到车厢最里面,把摞成柱子的箱子全都放到地上,踢皮球一样一个个顺着惯性往车厢口推过去,两个人不一会儿就把最后这点货卸完了。
“还有吗?”郎景行问道。
“哈哈,歇会儿吧。”大哥找了个厚纸壳坐到地上。郎景行走到他身边靠墙站着。
“孩儿,你也找个能垫的坐会儿,不累吗?”
“还行。”郎景行嘴硬道。
“挺能干。明天还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郎景行被这样一问,忽然从心底由衷升起一股满足感。那种与人和谐协作的愿望,自我价值获得的肯定,为他人解决了切实需求的荣誉感,全部都获得了满足。
他笑着答道:“还来。”
“是吗?不觉得太累就行。”大哥笑笑,拧开水杯喝水,“你没带水杯吗?大厅那里有热水箱,来时候可以拿水杯接点,冷的时候喝。天多冷啊。”
“嗯,比较仓促,没准备。明天带一个。”
“你要是渴了,不嫌乎埋汰喝我的。”
大哥把水杯递给他,郎景行心底还是不想要的,正为难着不知道怎么礼貌拒绝。白卯出现在他们的车厢口叫他。
“郎景行!”白卯手里拿着罐300ml的灌装拿铁,朝郎景行挥了挥,“接着。”
郎景行接住,捧在手里,热的。
“谢啦。”
白卯挥挥手,表示不用,转身又不知道去哪了。
“你对象啊?”
“啊???”
大哥眼神八卦地看着他。郎景行无奈道:“不是,就同学。”
“啊?没处吗?”
“没。”
“为什么?挺般配的啊。”
“就……”为什么都这么说啊?哪有什么为什么啊?你们很闲啊?处不处对象关你们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