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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Glitter,他先是在包厢把丁小歌收拾了一顿,弄得他没力气了,才抱着人开车回了住处,结果刚到地儿还没下车,小崽子又闹着要回去,雷曜干脆在车里又给他来了一回,脸上身上都给挠开花了,才弄得他没力气才扛着进了家门。
折腾了一晚上,他也够呛,回去光伺候小祖宗洗澡换衣服了,本来一晚上来这几下也够了。
他原本是打算放过他,哪知他个小崽子还得寸进尺上了,趁着他不注意,一脚就往他老二招呼,差点没给他整成断子绝孙,气得他一怒之下彻彻底底把他弄晕了过去,这才安生了。
傅司野听着他这咬牙切齿的语气,薄唇勾起浅弧,夜色下,深邃的眼瞳隐匿其中,漆黑如幽幽古井,深不可测。
……
面前的大门被拉开的瞬间,尤愈瞬间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丁小歌头发乱糟糟的一团,见是他,神色恹恹地打了个哈欠,“来了?我还以为你晚点才能过来呢。”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屋内走去。
“嗯,饭局结束后,老板顺便送我过来的,省了不少时间。”
尤愈跟在他身后进了门,顺手把门关好,一转身,触及屋内的情形,一下呆住了。
他张了张口,惊愕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歌……你你这屋怎么了?你要搬家了?”
和上次来的情形完全不同,现在这里空得除了可以看到几个啤酒罐,真的什么都没了。
丁小歌身上萦绕着一股子颓靡的气息,走到摆放着几个啤酒易拉罐的角落席地坐下了。
闻言,懒洋洋地回道,“搬什么搬啊……这房子我妈给我留的,怎么可能搬……”
他从塑料袋里重新拿出一罐啤酒,“噗呲”一声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
尤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他闷头喝酒的颓废样儿,吶吶问道,“那这是……”
他打电话叫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看这?
不是他自己要搬,那这一屋子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一口气将半罐啤酒喝完,丁小歌把易拉罐捏扁,随意往地上一掷。
心里一点都不舒畅,反倒是越喝越是觉得苦逼。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却还是觉得有什么堵在心口,塞得他难受,“那个王八蛋,把我工作搅没了就算了,现在还把我这搬空了,就为了让我住他那去,做他小情人……我呸,小爷我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鸟他个狗蛋!”
想起这事他就想笑,妈的,那傻叉弄那一晚上还弄出个食髓知味来了?这么不依不挠的劲儿,说他操出感情来了他都信。
尤愈怔了怔,直觉丁小歌这话里指的是个男人。
男人……莫名就想起那天他扶着丁小歌离开医院时,他按着腰嘴里骂骂咧咧的那个。
“你是说……有人把你的工作弄丢了,还把你家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