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又早早起来上班,丁小歌工作时间自由,没Show的时候,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管。
虽说还在一个屋呆着,但时差不知不觉间错开了。
算起来,两人也有好一阵子没腻歪。
雷曜有心赶紧把事情尽早解决了,陪陪自家小祖宗,奈何顶头上还有个老祖宗压着,一波接着一波找他的茬。
自从上次从老头子那要回丁小歌,他现在基本纯属事后报复,看不得雷曜整天一副无心做事,只想回家和人腻歪的丧志样,每天都塞事情给他做,恨不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公司处理事务。
也因此,他回去的时间越来越晚,能和丁小歌说上几句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多数时间还得靠微信联系。
然而丁小歌又不是好伺候的主儿,回不回消息纯看心情,要是不想搭理他,那真是一天都联系不上人的。
雷曜心里多少知道丁小歌在埋怨他只顾着工作,冷落他。
所以一听到手下汇报他在酒吧喝醉了,眉心一跳,便火速赶了过去。
到酒吧看见丁小歌趴在吧台喝得不省人事,这一幕又差点把他的肺给气炸了。
穿的一身衣服也不知道什么鬼玩意,又骚又浪,就他进去那会,都看到好几个不知好歹的货色恨不得把眼珠子钉在他身上,就差没用眼神把他给上了。
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摁在浴缸里,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准备晚上好好收拾一顿。
结果等他洗完澡出来,就变成现下这状况了。
雷曜找了一圈,最后才发现人在卧室外面的露台上,这么冷的天,身上也没多穿几件,只裹了件浴袍。
雷曜立马走了过去。
丁小歌趴在栏杆上,白色的浴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领口甚至滑下一侧的肩膀,他也丝毫没有感到寒意一般,白皙的脸蛋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酡红,泛着水色的眼神醉意朦胧。
他举起手上的红酒瓶,还没把瓶口对准嘴巴,手上就空了。
“你干什么?”
他掀开眼皮,见酒瓶被男人夺过去,不满地皱起眉头。
说着,还伸手试图把酒瓶抢回去。
雷曜轻而易举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顺手将他踉跄的躯体接入怀中,结果丁小歌直接一巴掌“啪”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不是打耳光那种打法,只是抢他手上的酒时没轻没重拍在了他脸上。
雷曜把他的手从脸上扯了下来,掌心攥了一手的冰凉,当即没好气地瞪着眼呵斥,“在这瞎吹什么风,不知道天冷是吧?你瞧瞧你这手冻得跟冰棍条似的。”
也是一起住了这么久雷曜才知道,他这小祖宗体质有多虚,平时看着他跟个皮猴似的,不给好好整一顿,随时都能把你房顶给掀了。
但这要是病起来,是真吓人,不吃也不喝,连说句话的气力都没有,往床上一躺就是一副随时要去了的样子。
丁小歌出院后头一次重感冒的时候,着实把雷曜吓得半死。
要知道,真刀明枪横在眼前的时候他都没怕过,如今却为了个小崽子掏心窝子似的疼,为他忧为他愁,把自己变得没点男人气概。
好在后来他好生伺候了几天,人终于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