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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司野没有,他供认不讳。
像他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是深谙这种事一旦有了端倪,就算他有心骗下去,两人心里终究是生出了疙瘩,与其让这件事成为两人之间的隔阂,还不如划开伤口,流血流脓,哪怕会疼,哪怕过后会留下一道伤疤,但,终将会痊愈,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有时他会庆幸傅司野没有选择对他说谎,可当夜深人静,他看着男人安然恬静的睡颜时,又时常觉得这个男人太过残忍……不管是对他日益倍增的好,还是始终富有耐性的等待他最终的答案。
他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让他来决定这段感情的生死……却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秦央睨着他脸上呈现出来的迷惘神色,几度想要张口,然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对于他们而言,他终究是个外人,插手,就越界了。
尤愈先前喝了几杯酒,这会已经有些醉了的迹象,白皙的脸蛋升起两团不自然的红晕,一直从脸颊蔓延至耳后。
秦央扶着脚步虚浮的他回到包厢时,傅司野几乎是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了一眼。
秦央把尤愈扶回他的座位坐下,傅司野坐在旁边,顺势伸出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臂,看着他俨然染上醉意的眉眼,湛深的黑眸沉了沉。
桌上的人正聊得如火如荼,自然没多少人分出注意力留意到这一幕。
秦央把人扶回座位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喝醉了?”傅司野看着眼皮越来越耷拉的人儿,压低了嗓音问道。
尤愈抬起手扶住有些昏沉的脑袋,闻声,看向身旁的男人,旋即才留意到搭在自家手臂上的大手。
想到什么,他眉眼一落,下意识把手臂从他的掌心抽了回去。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傅司野凝视着他寡淡的神情,眼里掠过一抹快得难以捕捉的阴翳,顿了下,他将手收回了身侧。
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餐桌对面。
唐甜纤细匀称的素手揽着酒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手指时不时地将酒杯送到唇边啜饮一口。
有事,这俩人一定有事。
她看着自家BOSS那前所未有的温柔脸,心里已经有十万只尖叫鸡在同时尖叫了——这简直太特喵有事了!
自从秦央被调去东湾工作后,眼看这两人上下班的时段越来越同步,她就猜到这两人之间肯定有啥猫腻。
今天一看,哎妈呀,这还用得着猜?
这压根就是明摆着了好吧?
她一瞬不瞬地瞅着对面,感觉身体里的腐女之魂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
明明没喝几杯,奈何酒量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