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得难受,他闭着眼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冷汗涔涔,脸色呈现出一种虚弱无力的苍白。
耳边隐隐能听见男人和同事交谈的声音,想着这么近的距离,如果吐了可能会散发异味让人生厌。
他生生将反胃的感觉压制了下去。
巴士快开到自己租住的公寓附近时,他提前走到车头,跟司机说了下,然后下车取了行李。
秦央坐在座位上,透过车窗看着那抹恹恹的身影拖着行李箱慢慢的穿过人行道,步履蹒跚,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在地上。
“对了,那个怪人,我记得你跟他住同一层的吧?”
旁边的同事突然这么问起,秦央收回目光,看向他,“怎么了?”
那人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都坐上副经理这个位置了,还总和周围的同事格格不入,听说他手下带的那些员工也很不满他这副鬼样子,有些甚至敢明着对他蹬鼻子上眼,但他好像都不怎么在意。”
格格不入么。
秦央视线错过眼前八卦的脸,看向已经走过人行道,随着车子启动,逐渐被甩在后面的身影。
“是么。”他笑笑,兴致不高地回道。
说到底这个人怎么样,为人好不好相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完全没有去了解的欲望。
虽然经常在不经意间瞥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并且察觉到……他似乎对自己抱有某种感情。
但对秦央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结果都一样——他没有回应这段感情的义务。
……
庆功宴,傅司野作为公司的领导人,自然是要出席的。
尤愈跟他汇报这个行程的时候,他正低头处理一些纸质文件。
闻言,笔尖一顿,略一思索,忽然抬头问道,“想去吗?”
尤愈捧着他的行程表,迎上他看过来的视线,愣了下,“我?”
傅司野往后惬意地倚向靠背,右手修长的指节把玩着夹在指间的钢笔,嗓音轻轻袅袅,“以助理的身份陪同出席,况且都是公司同事,彼此认识,有什么问题?”
尤愈,“……”
他有些无奈地回,“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这压根就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好吧?
尤愈合上手上的行程表,不过转念一想,这次的庆功宴是庆祝东湾的项目顺利完成,这也说明秦央他们都从那边回来了。
自从上一次通话都过去一个月了,两人好久没联系,如果餐桌上都是熟识的同事,也不至于无话可聊,他便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