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认知一经在脑海迸现,尤愈就再一次感到深深的绝望。
天吶,他为什么会对自家上司抱有这种龌龊的心思,虽然他确实身材一绝,脸也是极品中的极品,声音也非常的性感好听,但是……但是!
他毕竟是自己顶头上司,他无论如何也不该……他这是怎么了。
没关好的窗户忽然吹进来一阵晚风,凉飕飕的,他这才从低迷的情绪中提起几分精神,胡乱收拾了一番。
就在这时,房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尤愈心口猛地一跳,潮色未褪的脸上神情霎时一阵慌乱。
靠!
顾不上细节上的东西,他慌忙捡起清理过的纸巾扔进垃圾篓,又简单的整理了下床铺,随后才坐回床边,重重干咳两声,“请进。”
几乎是衔接着他话音刚落的间隙,门被推开了。
傅司野手上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房间,一眼就觑见端坐在床上神色拘谨的某人。
那白白净净的脸上布着的两抹红晕看起来尤为可疑。
“怎么还没睡?”
傅司野慢慢走了过去,身上已经不是刚才的浴袍而是换了套睡衣。
视线不经意扫到垃圾篓旁掉在地上的一个纸团,又见坐在床上的人目光闪闪躲躲,一副心虚到了极点的模样,他心里一下子便了然了什么,薄削的唇微微挑起一截浅弧。
尤愈刚对着身前这张脸干完坏事,这会儿压根没有勇气对上男人的眼神,“没……想起还有点事,用手机处理了一下,就要睡了,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傅司野淡淡睨着他四处乱飘的眼神,也不拆穿他,把手上的牛奶杯递到他面前,慢声道,“把它喝了,有助睡眠。”
尤愈愣了愣,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软塌了一块。然后才慢慢抬起手接下了,“……谢谢。”
无法形容的情绪在心中持续发酵,膨胀得让他觉得心口有股酸涩的感觉。
尤愈握着玻璃杯,感受着手心微烫的温度。
见他没喝的,傅司野问,“怎么了?”
尤愈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与他对视的黑眸格外的黝黯深邃,被他的眼神灼了下,他赶忙低下头移开了视线,“哦,有点烫,放凉一点再喝。”
傅司野目光落在他被咬紧的下唇,没再说话。
一室寂静。
气氛莫名暧昧了起来,连着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似的,让人喘不过气。
尤愈耷拉着眼皮,视线落在男人的脚尖上,忽然地想,傅司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这么关怀的。
甚至连他因为撞伤了腰,可能会睡不着这一点都想到了,还特地泡了牛奶给他喝。
他对其他人如何他并不清楚,但是……他忽然觉得,其实上次他说错了,或者说,是他忽略了。
今晚丁小歌开那瓶红酒的时候,他才若有所思的想,自家BOSS好像也不是这阵子和他多接触之后,才对他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