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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野把咬在唇上的烟支点了,俊美的脸旁在夜色中堪堪显现出一个轮廓。
他把烟取下,缭绕的烟雾相继从薄唇中溢出,“什么事。”
秦央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沉下眉眼,末了,还是问道,“想跟您打听件事,您知道立时集团的沈家大少沈亦时吗?”
问是这么问,但秦央心里很清楚,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傅司野当然认识沈亦时。
这话也只是起到一个挑起开端的作用。
果然,傅司野的回答很快传了过来,“认识,怎么了?”
“是这样,”秦央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他必须尽快找到宋清羽,“由于我现在的能力不足,有件急事我必须联系到他本人,还希望您能帮我打听下他的常住住址,以及他名下所有的房产地址。”
他说到这,顿了下,才继续道,“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很突兀,但如今除了你,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倘若您能慷慨,他日用得上我的,我必定倾囊相助。”
回顾从前二十几年,他自问从来没有过像此刻这般狼狈卑微过。
更何况是对一个曾经站在对立面的情敌,男人的尊严往往是一根底线,但现在,比起找到宋清羽,底线又如何。
傅司野骨节分明的指节夹着烟支,狭长的黑眸眯了眯。
对于沈亦时这个人,他了解得不多,只不过打小出生在这片地方,家里都是一个阶层的,名门之间的来往通常关系利益,从小到大,见到的场合多数都在各式各样的宴会上,知道有这么个人,也听说过一些对方出名的事迹,再深的交际,没有了。
所以当秦央说起这人的时候,他下意识想起的,是圈子里他这个人的风流事迹。
工作上的事情,大多数时间想谈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唯独忌讳在对方的私人时间死缠烂打。
秦央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自然不会蠢到犯这样的错误。
以傅司野对他的了解,他也不是那种为了一桩买卖,就能卑躬屈膝火急火燎打电话像他求助的人。
不是为了公事,那便是为了私事。
傅司野须臾之间便想到个人,又吐出一口烟,才不紧不慢地问道,“找他什么事?”
秦央自知傅司野不是个爱探窥人私事的人,他这么问,多半是想帮忙的意思。
秦央没掖着,实话实话,把自己和宋清羽的关系跟他坦白了,随即大致说了下今晚的情况。
他说得很快,从语气不难听出他焦躁的情绪。
傅司野听完,饶是想到宋清羽为了秦央选择辞职,以秦央的脾性对他应该不会多好,但着实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扭曲成这样。
既然一开始决定无爱有性,那就不该发生感情上的纠葛,单纯的创办关系,最忌讳动感情,像现在这样纠缠不清的情况实属最糟糕的一种。
傅司野一秒没回话,秦央心中的煎熬便多一分。
实在忍受不了时间在清晰的意识里一秒一秒的过去,他忍不住沉声提醒道,“傅总,时间紧迫。”
傅司野从思绪中回过神,烟也抽完了,他淡淡回了句,“我让人去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