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简岑最后说的那句话一定是导致他们最终分道扬镳的关键,不然傅司野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在心里。
傅司野听见他出声,回过神,视线重新聚焦在他脸上。
他笑意深了深,覆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脸上细腻的肌肤上捏了捏,“这么在意?嗯?”
尤愈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卖关子,一把抬手挡开他的手指,眼神忿忿,“逗我好玩吗?”
“好玩。”
“傅司野!”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恶劣了!以前两人刚在一起那会还知道温柔体贴,最近却不知染上了什么毛病,在床上变着花样折腾他就算了,私底下也没安生,时常逗得他又气又恼,还没处发泄。
等他气够了,不想搭理他了,这人又厚脸皮的蹭过来,抱着他好言好语的温存。
“嗯。”
傅司野满意看着他因恼怒而生动起来的眉眼,俊美的眉目噙着薄笑,“我忽然发现你这么叫我挺新奇的,晚上再试试?”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尤愈抿着唇,幽怨委屈的小眼神瞪向男人,气得一言不发。
半响,见男人只是笑着看他,完全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又实在好奇,心痒得不行,忍不住追问道,“你到底说不说了?”
傅司野捏着他柔软的掌心,与他特征明显的男性手掌不同,尤愈的手不仅小了一圈,手心手背以及手指还跟他的脸一样,覆着一层软肉,摸着手感十分良好。
知道再逗弄下去,这小呆子可能真要生气了,傅司野便没再卖弄玄虚。
只不过一想起那句话,他至今都觉得有些可笑,大概是他曾经从未想到这会是从简岑口中说出来的一句话吧。
所以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他说……像这种完全不能带给他性快感的恋情,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他无法接受一段没有性的感情,让我以后不要再去找他。”
傅司野眼前忽然呈现简岑说这句话时,脸上极度不耐的神情,以及他身上那明显是匆忙套上的衣服甚至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来得及处理,站在一座陌生的居所与他对话的情形。
从家里去美国留学,他没有带走一分钱,刚开始那两年忙于学业和兼职,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条件也不是很好。
后来他想,也许简岑当时只不过是有了更好的选择,才会从一开始苦苦哀求他的原谅,到后来的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