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地翻找,却停在了某一页,上面是萧弦青的日记,日期缺失,写日记的人似乎不屑于记日期。
12。
果然令我很失望。
我本来以为他们很有天赋,做出的东西有爱,有灵魂。
结果只是垃圾。
13。
亏我费尽心思进这间工作室,亏我曾经那么崇拜他们的作品。
我就是小丑。
为什么?为什么?????
14。
江树燝做的东西越来越空了,空有其表,没有内涵,自从他和贺新衡在一起后,做出来的作品都很烂,贺新衡的也烂。
我抛弃他是对的,他不值得我付出。
……
没翻几页,贺新衡便知道了,萧弦青就是之前那本“粉丝日记”的归属者。
而当初那个狼尾工作人员,就是萧弦青没错了,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惹人耳目混过去的。
想起来,边鹤也在旁边,贺新衡就顺便问:“我们拍节目第二天,萧弦青在工作室吗?”
“在啊,但中间出去过一会儿,回来接着设计了。”边鹤说。
果然是他。
贺新衡咬紧后槽牙,继续在本子里翻找,很快,越过零零散散几页记得无规则的日记后,他看见了很随手记的几行字。
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楼2108
下面潦草地写了几行字加时间,字有些潦草过头,贺新衡奋力眯起眼睛分辩了许久,还是没看懂。
“这写的什么?”贺新衡问边鹤。
“……”边鹤也眯起眼睛辨认好久,继而顿住,瞪大眼睛,有些怔愣地望向贺新衡,“应该是……化疗。”
贺新衡和边鹤风风火火地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楼21层,这一层是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楼顶层,2108房是层楼病房,也就是无菌房。
恰巧护士从里面走出来,贺新衡拦下,问她:“里面住着谁?”
护士瞥了他们一眼,看了看手中的表回答:“江树燝。”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护士见他表情难看,狐疑地挑了挑眉,问他:“你们是他的家人吗?”
“……是。”
“怎么才来,”护士语气似乎很埋怨,“化疗很痛苦,最好要有家人陪着一起。”
“他瞒着没告诉我们。”贺新衡艰涩地咽了咽唾沫回答。
“……”护士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护士似乎要走,又转过身来,多管闲事地说了一句:“你们还是来陪陪他吧,其他人都有人陪,他每次都硬撑着,又没人陪着他,看着很难受。不过,还好他发现得早,还是自己找过来的,情况暂时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