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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秋筠是常客,来过好几次,这话是对他们茶楼的经营和管理不满意。
“这您可误会我了,我们这卖不卖酒您最清楚不过了,可能是他自个带进来的,明儿我列个规矩,茶楼内不得饮酒,如何?”
他忙解释道,吓得连尊称都出来了。
许秋筠的确担得起这声尊称,自己这种小人物在对方眼里不够看的,只不过对方不在意这些,加上两人日渐熟络,许秋筠随意的性格和年轻的面貌让他很多时候误以为是平辈,久了就失分寸了。
“许秋筠”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还以为这茶楼藏了酒,原来是那客人自己带的,可惜啊,他还想“打劫”呢。
陈老板静了会儿,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能问下去:“您找我……是为了先前那件事吗?”
江寻昼抬眼,看来是要说正事了。
照往常,他现在应该退出去,给两人谈事的空间,偷听实在有失礼仪。但他不想,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出去会失去一个重要的信息,哪怕……是更多的了解这个人也好。
再说,他没有偷听,他光明正大站在这听的,江寻昼马上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定论。
“许秋筠”:“对,让你找的地方找到了吗?”
陈老板给他肯定答案:“找到了,叫云间山,山顶上原本就有间旧房子,我请人修缮了下,能住。而且那地足够偏僻,没有人能打扰您。”
云间山?江寻昼听到熟悉的地名陷入了思考。
云间山是自己被镇压的地方,自己就是从那醒来的,结合许秋筠先前说的“七十年前”这个时间,看来他闭关的地方就是自己所在的云间山。
只不过自己醒来的位置在山腰,许秋筠住在山顶,时间也对不上。
偏僻是绝对的,可以说是渺无人烟,因为山上很多野兽,路也非常难走。
“许秋筠”重复了下地名,脑海中依稀能想起具体位置,点了点头,同他道了声谢。
“您不用客气,有事可以吩咐我。不过您是要在那待几天吗?”
这间茶楼是一代代传到他手里的,爷爷在把茶楼交到他手上时非常严肃地对他说了件从未听闻的事情——如果有位叫许秋筠的客人来店里,务必要周到妥善地招待对方,对方要让你帮忙办事,不要多问不要打听,照他的吩咐做事就好。
当时的陈晋想再多打听打听这位来头神秘的贵客,却只得到对方是祖上的恩人这个消息。
想着既然是祖上的交情,陈晋以为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内心纳闷祖上的人物怎么还在人世,但对于爷爷的话深信不疑。
心里无数次幻想对方是怎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在某方面有着惊人的建树。
可他等到的,却是张比他还年轻的脸。
陈晋做生意人这么久,自然能看清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