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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狗一族没有灭门,在那场恶斗中幸存着几个旁支。而那个一直跟在门主身边的男人——天狗一族正支的长子,因为事发在外躲过了一劫。
至于之后他回去处理得怎么样,暂时不得而知。
许秋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衣着,低头看了看没什么不对的,推门走出雅间。
一出来,就听到有人说:“诶,你知道鹤楼最近要举办拍卖会吗?”
许秋筠步伐一顿,低头往楼下看去。一位中年男人兴致勃勃地对坐在旁边的友人聊着天,话是对着他说的,可这音量倒是让周围人听得一清二楚,引得各桌纷纷朝他看去。
“听说了,这次拍卖会上有一块上等的好玉,据说是天镜门门主曾经随身携带过的佩玉。”
“天镜门门主的?那绝对是好玉啊!”“他们天镜门卖的可都是好东西啊!”一楼大堂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交流声。
许秋筠听完若有所思,指尖敲打着栏杆,眼底闪过一丝兴趣。
原来在这等着呢。
拍卖
许秋筠见那中年男人没再说什么信息,转头下楼。
这种造声势的手段很是常见,那人大抵是收了鹤楼的钱,或者就是鹤楼的人,来茶楼将拍卖会的事宣扬出去。
说书先生口中,那个关于天镜门门主的故事想来也是有意配合。
鹤楼的人倒是挺会选地方。
选在茶楼,一是这茶楼不是一般人能进得来的,来者多是富家子弟、闲暇人士,无一例外都是手有闲钱的人,是拍卖的主要对象之一。
二是这里也聚集了一帮文人墨客,他们追求的不多,故事和诗酒占两样。
对故事和文字的敏感程度他们可是异于常人,若是这故事足够吸睛,许会用墨水记录下来或是同三五好友说上几句,就算不到访那也是鹤楼喜闻乐见的事。
说到鹤楼,这原本是天镜门底下专门用于拍卖的场所,每个季节各举办一次拍卖会。
天镜门虽然解散了,但底下的人还是要吃饭的,情报做不了,可倒卖能继续下去,所以这鹤楼的拍卖从未没歇业停止过。
但一年四次的拍卖终归过于少了,到后来开始拓展业务,鹤楼演变至今日集戏曲、歌舞、杂耍、拍卖于一体的娱乐之地。
早听闻鹤楼的拍卖很是出名,这次正好赶上,许秋筠心里有了期待。
碧瓦朱甍,游廊环绕,火树银花照亮了这条苏醒的街道,也照亮川流不息的人潮。来往过客纷纷侧目,望着那恢弘建筑,试图通过敞开的大门一窥里面奢华风貌。
一楼纱幔飘摇,玉砌雕阑尽显富丽堂皇,往来宾客皆打扮奢华精致。地上铺了层毛毯,延伸的尽头则是今天拍卖的舞台。
几天前,预备拍卖的物品陈列在大堂中,供来往者观看。